任。
見狀,亂發男子毫不在意往前走了兩步,沉凝開口:
“問問自己的內心,你們度過了死去活來的異血強化,好不容易獲得了超常的力量,最后卻要聽從凡人的命令,為凡人獻出生命,你們甘心死在這里嗎?”
“你別再過來了!”兩名異血侍衛怒喝,緊張地用武器指著亂發男子。
亂發男子停步,視敵人明晃晃的刀鋒如無物,自顧自沉聲道:
“憑什么要聽從凡人的吩咐,為什么發號施令的不能是更強大的人。在這個弱小的凡人指使你們跑動跑西的時候,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刻幻想過砸碎他的腦袋嗎?”
兩名異血侍衛把武器握得更緊了,抿著嘴唇沒有回應。
亂發男子突然張開雙臂,豪放高聲道:“他們懼怕我們、忌憚我們,你想要的東西,他們不給,他們想馴服我們,用秩序束縛我們的力量。當道德與法律禁絕你的欲望,你便該強取!
這世間不該有任何東西能束縛我們,這世上的一切權力財富,都該屬于我們這樣的強者,凡人理應為仆……我們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一切事情!”
這人在說什么瘋話?!
深巖城領主瞪大眼睛,下意識生出這樣的想法。
然而他卻發現其余十多個惡徒聽到這番話,臉上都露出理所當然與狂熱之色。
亂發男子看著身子顫抖的兩個異血侍衛,緩緩道:
“咱們有著相同的力量,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殺了你們身后的人,解放你們內心的枷鎖,成為我們的一員,往后我們便是兄弟!”
深巖城領主忍不住駁斥:“別相信他,他不過是想……”
然而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驟然掠過。
深巖城領主猛地捂住脖子,一股股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他驚駭無比地看著右邊的侍衛,正是此人二話不說割開了他的脖子。
“你……”
還不等說完,另一個異血侍衛也轉過身,一刀捅進了領主的腹部。
深巖城領主撲通坐倒在地,捂著噴血的傷口,死死瞪著兩個侍衛,嘶啞道:
“帝國不會放過你們……”
嘭!
他的腦袋如西瓜炸開,被其中一名侍衛給一腳踹爆。
“干的好,我的兄弟!”
亂發男子欣慰鼓掌。
兩名異血侍衛面無表情看著他,卻不曾放下武器,仍然戒備。
兩人看得明白局勢,若是十幾名惡徒一擁而上,他們的下場只有被亂刀砍死的結果,連拉個墊背的都做不到。
他們只想活命,對方既然給了個機會,哪怕可能是假話,也好過毫無生路的硬拼。
亂發男子渾不在意兩人的戒備,忽然扭頭,將后背毫不設防暴露給兩人,朝著其他同伙大笑道:
“都收起武器,歡迎我們的新兄弟!”
十幾名惡徒照做,劍拔弩張的殺氣頓時消散一空,只有滿場濃郁的血腥味仍然刺鼻。
亂發男子這才回身,按住兩人的手掌,將武器壓回鞘中,接著攬住兩人的肩膀,語氣滿是豪情壯志:
“今晚,這座城市就是我們的狂歡場,怎么發泄欲望都隨你。好好體會力量帶來的無所不能,過了今夜,你們就會明白過去的自己是多么懦弱與狹隘,強取的快樂勝于一切。”
兩名異血侍衛有些手足無措,可看著眾多惡徒張狂的笑容,卻好似有一根心弦受到觸動,幽暗的欲望如同被釋放的猛獸,走出籠子。
終于,一人忍不住開口問了:
“你們是什么人?”
亂發男子大力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呵呵笑道:
“我是多頓,至于咱們這群人,全都是異血戰士,你可以稱呼我們——異血之子!”
異血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