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代掌門便首當其沖……”
丁世雄立即接話:“不錯,我一心一意為門派,愿擔此風險,都是一片苦心。”
眾人面面相覷。
“說的好聽,還不是看那陳封沒有登門的打算,這才想爭掌門之位了。這些時日那兇徒并沒有找任何一個截殺他的江湖名宿的麻煩,哪里會有什么風險……”
人群里有弟子小聲嘀咕,不以為然。
“何人亂嚼舌根?!”
丁世雄瞪視眾弟子。
他雖然確實是這么想的,但不允許別人這么質疑他……陳封興師問罪的可能性,是個嚇退其他競爭者的好理由,還能體現自己為門派的忠義。
這時,掌門夫人身后的一位妙齡女子,上前幾步,急切道:
“各位叔叔伯伯,我爹爹如今生死不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還是先找人吧。”
她是沈三秋的女兒沈月,會些武藝,但更多被當作大家閨秀培養,不算個真正的江湖人。
丁世雄皺眉:“小女孩家家的,不懂事莫要亂開口。”
“可我爹爹……”
一名長老搖頭道:“咳,月兒你年齒尚幼,又是許了親的人,在門派事務上還是莫要插嘴了。”
丁世雄點頭附和:“找掌門固然重要,可要是一日找不到他,門派難不成一日不做別的了嗎?這一大攤子事,不能就這么停了。”
江湖門派,大多不講究血緣世襲,所以眾人對掌門之女,并沒有那么重視。
門派是眾人利益聯結所在,很少是家傳私產,在眾多骨干們看來,吳山派存續發展,遠比一任掌門的生死重要。
沈月氣苦,卻對眾人無可奈何。
她爹雖是掌門,可門派不是一言堂,況且沈三秋此時下落不明,她一個武藝粗淺的姑娘家,根本號令不動這些長老、師叔輩。
“如此,便由在下暫代掌門,大伙兒可有異議?”
丁世雄不想再轉彎抹角,拍了拍椅子,直接開口。
“我看此事可行,世雄為門派鞠躬盡瘁,可當大任。”
幾位長老商議一番,齊齊點頭。
見狀,祁志瑜為首的眾弟子,也不好再反對,只能悶悶接受。
“好!那我便暫代吳山派掌門,這是事急從權,若是能找回我師兄,我便把位置交還于他。”
丁世雄按捺著心中喜悅,朗聲表態。
他環視眾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眼下有三件事急待解決,一是尋找掌門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二是觀望那陳封的態度,雖然掌門敗在此人手里,可這是一意孤行的結果,我派實無必要再去招惹此人,不過也要多加防范,我既為代掌門,便以身作則,若此人興師問罪,就由我出面交涉……”
說是這么說,其實這話只是表個態給眾弟子看。
距離當初江湖名宿截殺,已過了這么久,陳封一直沒有表示,所以丁世雄并不覺得這個兇徒真的會上門。
“最后一件事……那便是找到流云細雨功秘籍。”
話音落下,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丁世雄頓了頓,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此物是我吳山派鎮派絕學,祖訓規定,只能由歷代掌門修行,一直是我師兄保管,如今他不知去向,這本秘籍需要找出來,免得此功失傳……依我看,我師兄就算隨身攜帶秘籍,可也定會制作副本藏在門中某處……”
他覬覦這門絕學不是一天兩天了,剛當成代掌門,便迫不及待行使自己的合理權利,想要練習此功。
如此一來,即便沈三秋沒死,回來想重新接管門派,也不能改變自己練了掌門絕學的事實,就有了爭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