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只是派出一隊隊走舸持續支援突擊隊,畢竟軍力大優,壓根不怕廝殺。
這樣的戰況僵持了好一陣,蘆葦蕩足足被點燃了十幾輪,燒得十不存一,這道地利才告破,能大概看清戰場全貌。
只是范宗與杜迎頗為詫異。
這偌大的蘆葦叢中,竟并未藏著多少伏兵,除了不斷襲擾突擊船隊的水匪,便再沒其他埋伏,與他們此前所料的陳封大軍隱藏在此不同。
粗略看去,真正在湖上襲擾他們的敵方水匪,才兩千人左右。
雖然此時可長驅直入,直奔青坡蕩湖心的水寨,可范宗一時間沒有下令,臉色起疑:
“其他敵軍呢?那陳封也未現身,都去哪里了?”
杜迎心頭感覺不妙:“莫非是疑兵之計,那陳封另有所圖?1
話音剛落,范宗遠在岸邊的營寨,忽然火光沖天,騷亂起來。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支兵馬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攻打營寨。
而那原本在湖上現身的陳封,竟也到了岸上,正身先士卒沖殺,眨眼間便打破了大寨。
“不好,是聲東擊西1
杜迎大急。
雖然他們船隊走的是水路,可陸上營寨一樣重要,存著一部分輜重不說,還是扼守水道的關隘。
青坡蕩有多處水口,大多細窄,難容大船通行,只有兩處寬闊水道最適合行船,一個進水口,另一個出水口。范宗水軍來時,便是順流而下,從進水口而來。
陸上營寨扼守著兩處水口,若是被人奪去其中之一,就少了一半退路。范宗自然在此囤了重兵,可在陳封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就和白給似的。
而就在進水口營寨被人攻打之時,另一邊出水口也出現了情況,只見大量滾木沿著水流漂過去,擁擠在一處,暫時塞住了河道。
“這陳封故意在湖上現身,讓我等誤以為他在湖中埋伏,實則是疑兵之計。他暗中在陸上埋伏了一支兵馬,誤導我們與一堆蘆葦較勁,他則不知怎地偷偷溜去岸上,趁此機會攻襲我岸邊營寨,想要斷了我等退路,來一出甕中捉鱉?!?
杜迎語氣急切。
“便是將我等堵在湖中,他又能如何?我等勢大,奪回水道關隘便是了。”
范宗驚而不慌。
在他看來,自己船隊水軍才是主力,在湖上,陳封的部隊壓根無法抗衡他的水軍。
雖然退路暫時被斷,可主力軍無虞,奪回關隘并不難,撤還是能撤的,想要用這個辦法將他圍死是異想天開。
可就在范宗下令回援營寨之時,他忽然看見周靖一個人殺穿營寨,竟不管正在廝殺的部隊,徑直跳下了水。
“這是要干什么?1
范宗疑惑的語氣猛地升揚,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嘩嘩嘩——
只見一條激揚的水線以極快的速度直奔船隊而來,正是周靖在水下游動,快得不可思議,宛若一枚直線魚雷。
周靖自然不是靠游泳,他如今的能量屬性不錯,武道氣焰已然有些基礎了,雖然距離凌空飛行還遠,但是在水這種介質中動用,效果和噴射沖刺沒差別,而且還隱蔽。
在水里,他敢更大程度動用武道氣焰,其實比在陸上還要猛。
見狀,范宗水軍全都嚇了一跳,走舸急忙要去攔截,然而完全跟不上周靖游動的速度,如果不巧擋在他的行進路上,小舟還直接被撞散架,船上的水兵全部飛出去老遠,掉進水里撲騰。
船隊嚴密的陣型,只能應對正常軍隊,在周靖面前形同虛設。
只見他飛速穿透陣勢,猛然從水下躍起,好似猛龍出水,帶著漫天水花砰地落在范宗所處的樓船之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