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被他目光掃過,紛紛下意識挺直身子。
周靖忍不住回憶了一下,確認比爾沒有設置什么弟子侍寢的規(guī)矩,這才安下心來。
比爾在寧天面圣,跟著皇帝回程,迄今為止入京已經(jīng)兩年了。
這兩年間,自己上比爾的次數(shù),遠少于上陳封的次數(shù),大多數(shù)時候比爾都在放置中,按照他設定好的方桉自動行事。
期間有些偏差,但大抵做到了他的目標。
最主要的便是提升皇帝的寵信,這一點比爾完成得很出色,用丹藥調(diào)理皇帝的身子,效果顯著,從而得到信任。
在他看來,最核心的原因,就是成功讓皇帝重振雄風……雖然這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為了維持高人的人設,周靖沒打算撿回老本行,煉制的只是一些調(diào)理身子、延緩衰老的丹藥。
然而皇帝因為年少時享樂太多,本身就有阿痿的病灶,經(jīng)過丹藥調(diào)理,身子骨越來越健康,固本培元,間接治好了“寡人之疾”,煥發(fā)了第二春。
周靖對此十分無奈,只覺風評被害,高人的形象平白沾染了一絲猥瑣的氣息。
他很懷疑三號使徒比爾有個隱藏天賦,那就是無論制造什么藥物都有一定幾率附加壯陽效果,總是逃不了這個命運。
什么叫春藥大師啊,治標又治本了屬于是!
不過方法雖然歪了,但好歹加深了皇帝的寵信,得到了一大堆御賜的名頭、寶貝,這座道觀就是這么來的。
自己成了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許多官員都坐不住了,來巴結(jié)討好,自身人脈隨之大大拓展,滿朝文武認識了個七七八八,也算是名人了。
隨著名望人脈的提升,自身在司天監(jiān)里的地位也越發(fā)超然。
當今的司天監(jiān)主要由玉鼎教一系把持,一直冷落排擠他這個不速之客。可隨著他受到的圣卷越來越深,玉鼎教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周靖并不爭權(quán)奪利,玉鼎教一系也逐漸不再管他,大家相安無事。
另外,周靖已經(jīng)入了清涼山的門墻,與當代魁首同輩,得傳天元大算在內(nèi)的諸多術(shù)法。
因為他神通驚人,又有皇命在身,所以雖然加入了道派,但清涼山對他沒什么要求,由得他自由行事。
為了有人手可用,周靖一直在廣開門庭收弟子,既有富家子弟,也有平民。
隨著弟子越來越多,他干脆創(chuàng)立了天機派,名義上是清涼山的附屬,順理成章從山上搬了一堆道家典籍授徒,省了自己胡編亂造的功夫。
這些弟子還沒有一個得到術(shù)法真?zhèn)鳎瑢W的大多是些故弄玄虛的玩意兒。
周靖教給他們的真本事,基本只有醫(yī)學與制藥,讓他們在外開善堂替人治病,為門派刷聲望,最多再教點武藝。
眼下,天機派在京城小有名氣,弟子上百人,算是他能動用的一股私人勢力。
能養(yǎng)得起這些弟子,他自然身家過人,一直通過煉丹、齋祀等活動斂財,賺的都是富人的錢。那些達官顯貴都很給面子,愿意花錢捧場,所以他現(xiàn)在家底很闊。
這些財富大部分都存了下來,當作支持陳封起事的儲備資金,越攢越多。
坑這些狗大戶的錢,周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反正這些錢最后還是會用在他們身上,取之于豪紳,用之于豪紳,物盡其用了屬實是。
“發(fā)展挺順利,現(xiàn)在是進可忽悠皇帝,禍亂朝綱,退可交游權(quán)貴,打聽機要……在這京城里,我也算人脈廣闊、地位超然了。”
周靖梳理了一遍比爾的經(jīng)歷,暗自點頭。
隨即,他打開面板,檢查比爾的修行成果。
經(jīng)過兩年京中修行,元素巫師體系已經(jīng)觸及比爾當前資質(zhì)的極限,無法再提升,狂風之靈練到了七層,威能有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