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在說什么……”那男人緩過勁來,猛的發力,試圖掙脫謝淵的禁錮,不過沒成功,反而被謝淵一擰手腕,手術刀脫力地掉落在地,在空曠的空間中發出回響。
他眼前一陣陣發黑,看不清謝淵的表情,但也知道自己在肉搏中占不到上風,只能開始利用說話來拖延時間,尋找機會:“什么尸體,什么肝,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只是路過的,你這樣……算故意傷害吧?”
男人以為這個青年會嘲諷他“路過還帶著手術刀啊”,不管話題是什么,只要這個青年接了他的話,就代表著主動權來到了他這里。
但謝淵的回應是又一記重拳,打在他腮部。
“?。?!”
男人也想不通為什么這人力氣這么大,腮部又是痛覺神經很發達的位置,措不及防之下,他發出一聲慘叫。
謝淵微微抬頭,朝樓梯上看了看。
不知道這么大分貝的叫聲會不會把譚小云吸引下來……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間隙,男人的一條腿擠出了壓迫范圍,用力一個膝頂,很陰損地撞向謝淵胯間,謝淵瞳孔縮了縮,借著前滾翻避開這一擊,不滿地皺了皺眉。
男人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一手捂著腮部和鼻梁,一手伸到了口袋里,陰測測地沖著謝淵道:“練過的啊,你是警察?”
在剛剛的滾動中,他頭頂的鴨舌帽已經掉落在地,不知道被甩到了哪個角落,一雙兇悍的眼睛暴露無遺,在漆黑的環境里透著些許微弱的光亮——就像夜視儀里的食肉動物。
謝淵根本不接他的話,而是把目光分了一點到男人的上衣口袋位置,那里有一點鼓,但不像是藏著另一把刀。
“還要跑嗎?!彼栈匾暰€,冷冷地說,“地上的手術刀有你的指紋?!?
男人聞言,下意識看向手術刀掉落的位置,然后突然像是明悟了什么,瘋了一樣哈哈大笑:“原來如此,你不知道我是誰!哈哈哈哈……老子還以為你是個小警察,沒想到啊?!?
他神經質地看著謝淵,突然將兜里的東西掏了出來,那果然不是刀,而是一管針劑。
“你不是警察還管什么閑事?”男人握著針管,竟然開始一步一步主動朝謝淵接近,“像之前那些人一樣離開不就行了嗎,?。肯朐谀莻€女人面前逞英雄啊,可惜,今晚不僅你要死了,她也要死——叫你多事!”
最后一個音落下,男人猛地朝謝淵撲過去,針管前端尖銳的銀針刺向謝淵眼球,這個舉動和之前的抗拒完全不同,如果之前他還有一些猶疑和畏縮,那么現在,他就是抱著殺意的了。
就好像他很確定只要自己撲到謝淵,無論針尖扎在哪里,都可以宣布他的獲勝。
“毒?”謝淵看著男人氣勢洶洶地撲來,瞬間猜到了針管里的內容物,而且這個攻擊的位置也很陰,刺向眼球位置,哪怕他將男人的手擋住,對方也可以按動針管尾部活塞,將內容物滋到他眼睛里。
如果他閉眼,在一方有著致命武器的近身肉搏中,就是死亡的宣告。
于是謝淵選擇使用最簡單,也最記仇的應對方法——
腦內的思維轉瞬即逝,實際上也只不過是男人剛剛起跳而已,他抬腿,對準了撲過來的男人的下腹就踹了過去。
身高是謝淵的優勢,腿長也是。
男人身體的慣性被這一踹給抵消,甚至往后倒飛了出去,他的手根本來不及碰到謝淵,那根針的威脅性完全沒有發揮,就磕在了地上,和手術刀一樣脫離了掌控。
同時,受擊部位傳來的劇痛讓男人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沒能從地上爬起,而是捂著那里不斷地翻滾。
謝淵站得穩穩當當,對于這個結果只有一聲輕嘲:“不長記性?!?
明知道體術和力量差距大,還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