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組織”了。
基站將怪談設定為游戲,那么“組織”,其實是叫公會。
“公會不多,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我知道的應該挺全,十二個公會,幾乎囊括了三階段至七階段的所有參與者。”林與卿道,“021和049是過客,按理說他們還接觸不到公會,估計是有資深參與者帶進去的。”
“他們屬于哪個公會?”謝淵問。
“這誰知道呢,公會內部的那一套規(guī)矩是秘密,往往和他們掌握的怪談信息有關,不會大肆宣揚。”林與卿想了想,“和數(shù)字相關的,我沒印象,反正不是排在前五的公會規(guī)則。”
“那你呢,”謝淵斜睨了他一眼,“你也有公會么。”
“……剛不是說了嗎,是幾乎,而我,就是例外。”林與卿笑著指指自己,“一心向佛,無欲無求。”
謝淵:“扯淡。”
“嘖,你不相信我。”林與卿不知為什么笑得更開心了,然后他坐直身體,淺色瞳孔中映出些許隱晦的凝重,“公會,大多很危險,有底氣且頭腦清醒的人,應該都會選擇從中周旋,不加入。”
“十二個公會里,有十個是以講述者為核心建立的,建立初衷,是集合理念一致的講述者抱團,再由講述者發(fā)展能接受這種理念的經(jīng)歷者,逐漸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也逐漸……一發(fā)不可收拾。”
“舉個例子吧……靜默琴房,對經(jīng)歷者比較友好的公會,他們的理念是,不功不過,作壁上觀,絕不插手流程,只基礎的信息和任務,經(jīng)歷者是生是死,與他們無關。”
“老實說,我覺得仄林那個女講述者就是靜默琴房的人,太像了。”
“這叫,比較友好?”謝淵皺了皺眉,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嗯哼,再舉個例子,屠宰場,很極端的公會,那里面的講述者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團滅。”
“只保一個他們喜歡的經(jīng)歷者活著,其他經(jīng)歷者都會被他們惡意坑死,而到最后,不需要經(jīng)歷者做存活保障了,或許連最后一個經(jīng)歷者都會被卸磨殺驢。”
發(fā)現(xiàn)謝淵表情變得很嚴肅,林與卿不在意地輕笑道:“經(jīng)歷過瘋狂的第三階段,你以為活下來的人里有幾個正常啊。”
“要么變得封閉冷漠,要么思想極端,非友皆敵,要么干脆放任殺欲……總之,上面幾個階段,比你想象中殘酷。”
“所幸你有選擇余地,因為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強行拉到屠宰場這種公會里的。”林與卿順著,還挺驕傲地眨眨眼,“綁定我,不虧本~”
謝淵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