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街區,07號。
獨棟的別墅,在夜晚靜悄悄的,即使是巡邏走過的巡警在路過別墅前都會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聲。
因為,每一個巡警都知道,在這里居住的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他們必須要保持應有的尊敬。
“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可笑?”
“感覺和狗一樣。”
站在三樓的窗前,穿著絲綢睡衣的斯基芬斯低頭看著匆匆走過自己別墅門前的巡警,不禁搖晃著酒杯發出了感嘆。
猩紅的酒液隨著晃動掛在了杯壁上,然后,緩緩流下。
斯基芬斯輕輕嗅了一下,當酒液的芬芳彌漫開來時,才微微抿了一口。
然后,轉過身看向了自己的保鏢昂科。
這位剛剛返回別墅的保鏢則是保持著沉默。
因為,他深知自己這位的雇主在夜晚的一些習慣。
果然,下一刻,斯基芬斯就繼續說道。
“不!”
“他們還不如狗!”
“狗起碼還有忠誠!”
“他們?”
“就是一群蛀蟲!”
“王國就是被他們敗壞了!”
斯基芬斯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數分,顯得十分惱怒,甚至是……
歇斯底里的!
但僅僅只是數秒鐘,斯基芬斯的憤怒就消失,只剩下了一種另類的悲憫。
“可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讓他們只是一群不明白‘真實’的可憐蟲。”
“唉……”
“可憐蟲。”
帶著長長的嘆息,斯基芬斯坐回了椅子中,整個人似乎沉浸在莫名的情緒之中。
這一次,過了足足數分鐘,這位松子酒店的老板才回過了神。
“事情辦得怎么樣?”
斯基芬斯看向了自己的保鏢。
這個時候的,斯基芬斯聲音清晰,面容冷峻,雙眼中更是有著極為鋒銳的目光,即使是坐在那里,就有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讓人不自覺的互視了他的年紀。
明明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總會讓人在剎那間將對方當做一個成熟的中年人。
“‘血肉教會’的那位‘血肉信徒’被歌德擊殺了。”
昂科躬身回答著。
“呵,廢物。”
斯基芬斯冷冷地評價著,接著,雙眼中浮現著饒有興致的目光。
“歌德嗎?”
“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年輕人。”
“他還不到二十歲吧?”
斯基芬斯詢問道。
“嗯,今年19歲。”
昂科如實地回答道。
“我忽然很想見一見這個年輕人……”
“大人,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不建議您去見他——他在之前或許是一個無害的少年,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被仇恨吞噬,變得極其危險。”
“只要有任何端倪,他一定會干脆出手。”
“而且,他在匆匆離開松子酒店后,今晚也沒有回來。”
“很顯然,他已經懷疑您了。”
“請您不要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斯基芬斯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昂科打斷了。
做為保鏢,昂科絕對是盡忠職守的。
對于這樣盡忠職守的保鏢,斯基芬斯一皺眉。
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昂科。”
斯基芬斯放棄了原本的打算。
然后,這位松子酒店的老板忍不住再次評價著。
“‘血肉教會’真的是廢物!”
“沒錯!”
“他們就是廢物!”
一聲附和傳來。
房間中突然濃霧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