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蜈的眼中充斥著惡意與嘲諷。
兩者結合之后,是令人膽顫的殺意。
就好似貓抓老鼠。
不是餓了。
就是為了玩兒。
此刻的,黃蜈就是這樣的狀態。
他站在那,臉上浮現著嬉笑。
“赤蝎還記得嗎?”
“雖然他是我們中最廢物的一個,但依舊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他卻因你而死,我們當然需要報復回來了……是先砍掉你的手呢?”
“還是先砍掉你的腳呢?”
一邊說著,黃蜈一邊走向了歌德。
李鳶抬手就是一刀。
可這一刀不僅比平時慢了數倍,
而且刀氣還未離刃,就已經徹底消散。
黃蜈抬手,爪刃彈在了李鳶的長刀上。
李鳶連連后退。
一柄大刀隨即砍來。
半尺刀芒隱而不發。
黃蜈臉色一變,但馬上就笑了,因為,那半尺刀芒隨即也消散了。
“哈哈哈,又一個意料之外的天才嗎?”
“放心,
歌德被我玩死之后,就輪到你了——夜很長的。”
對方看到關厲陰沉的面容,不由再次嬉笑。
關厲則是再次揮刀就斬。
可是這次,刀芒不僅沒有出現,就連出刀也慢了很多。
“別白費力氣了!”
“在‘蛛’的網中,你們早就成了目標——在蛛網形成的剎那,你們的體力就會不斷的被吞食,然后那細微的毒素會一點一點的麻痹你們的身體,封鎖你們的‘秘武’。”
“當然了!”
“你們只是體會到了其中1分。”
“剩余的99分,都在他身上。”
說完,黃蜈就看向了面如常色的歌德。
“很痛苦吧?”
“很難受吧?”
“是不是已經看到了自己死亡的情景?”
黃蜈再次走向了歌德。
這一次再沒有人阻攔了。
佐特、武館三人組這個時候只剩下喘氣。
出了一刀的李鳶一臉焦急,但是身體卻如同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關厲更是憋到滿臉通紅,他怒視著黃蜈,恨不得再出一刀,但是……沒用,體力的流逝與毒素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力量。
秦家六位黑甲士情況類似,也是只能干瞪眼。
反而是秦環兒眨了眨眼,
若有所思地看著歌德,但馬上的,
這位女孩臉上的神情就變成了與周圍人一樣的擔憂、焦急,還夾雜了一絲絲的恐懼。
即便是黃蜈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或者說,黃蜈全神貫注的都放在了歌德身上。
滿是瘋狂、覬覦。
他抬起爪刃就向著歌德的面容抓去,不是那種瘋狂的抓撓,而是小心翼翼地向耳朵根附近割去。
“你的臉,我很喜歡。”
“我要把它剝下來,充當紀念品。”
黃蜈說著,瘋狂中出現了專注。
這模樣,歌德在不少瘋子身上見過。
在那個時候,為了擔任‘清潔工’,他不得不配合。
而現在?
他也是想配合的。
畢竟,通過心的判定,他根本不受影響,如果不是對方這么著急就動手的話,在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下,他真的想從對方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但歌德并不想整張臉被剝下來。
所以——
一聲嘆息中,歌德抬手抓住了黃蜈的脖頸,猛地用力,對方就被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