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面對一個繼承了十個億二爺遺產,卻高喊著‘我要的不是這些’的朋友,歌德一向都是友善且和藹的,愿意隨叫隨到的。
但如果這是他兒子?
他就抽死對方。
用武裝皮帶狠狠地抽。
抽斷一條,就換一條新的,繼續抽。
敢跑?
那就捆起來,吊在樹上抽,抽到對方認清現實為止。
“喝茶。”
歌德抬手將茶水倒入杯中。
木黑崖端起來,沒有立刻喝,而是轉動著杯子,雙眼盯著茶湯微微出神。
歌德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等待。
畢竟,面對一個矯情的家伙。
那就需要有耐心。
就好似你想要吃蟹黃面,那就得一點兒一點兒得將蟹黃剝離出來才行。
“我很崇拜‘武圣’大人。”
過了好久,木黑崖冒出了這句話。
接著,就是滔滔不絕——
“在我記事的時候,我聽到的第一個故事就是關于‘武圣’大人三拳打死海外大力士的故事,尤其是‘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伱擋得住嗎?’這句話,我更是記憶猶新。”
“每每回想起來,我都是熱血沸騰的。”
“之后,‘武圣’大人更是為了替林、鄧兩位先生報仇,一人一舟遠渡重洋殺盡海外武士、忍者、陰陽師!”
“讓沿海十余年災亂徹底消失,一時間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哪怕是之后的多國聯軍而來,‘武圣’大人也是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讓當年的堅船利炮沉在了浦江之外。”
“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一直以他為目標。”
“而與我同樣的人,很多。”
“‘武圣’大人破碎虛空,飛升而去,他的后人自然的享有他的榮光,但是‘武圣’大人的后裔,卻……終究不是‘武圣’大人。”
木黑崖說著,原本激動的神情變得黯然起來。
歌德默默飲了一口茶。
對此,歌德并不意外。
在他看到‘刀邪’佩刀的時候,他就知道。
所謂的‘刀邪’,在成為真正的‘刀邪’前,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希望能夠獲得重用,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妻子變得風光一點的普通人。
可結果呢?
被‘瘋王’在這個世界的次子一劍穿胸。
‘刀邪’沒死。
但對方的妻子卻被‘武圣’次子扒皮抽筋取走了血肉只剩下殘骸。
那位‘武圣’次子為什么這么做?
大概率是想要探究自身血脈的秘密吧?
或者,干脆就是為了加深一點血脈濃度?
但不論怎么做。
對方在‘刀邪’眼中都該死。
而‘刀邪’也是這么做的。
還做得‘相當’徹底。
“人和人是不同的。”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畢竟,有的人比狗都不如。”
歌德淡然說道。
“是啊!”
“有的人比狗都不如!”
“所以,當一些計劃開始出現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參加了,我認為我是正義的,我可以讓‘武圣’大人的威名不受玷污。”
“可……”
“最后,我們發現我們也是被利用了。”
“那些家伙該死,我們?”
“也該死!”
木黑崖說到這,慘然一笑。
“當時我的四位好友中,有兩人是傷重而死,有兩人是受不了內心煎熬,直接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