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必須要說清楚。
不然,他再有小聰明都不行。
“爺,您是不知道,那倆貨和那死鬼為什么來咱這旮沓。”
“他們是為了收編那些綹子來的?!?
“‘長生道’那幫妖人終于回過勁兒了,不打算再小打小鬧了,而是準(zhǔn)備來一下狠的——這事兒要是讓他們辦成了,不多說,至少是手里能有三五萬青壯,還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稍微整編一下,那就是精銳,對上朝廷也不怕了?!?
“而且,這只是‘長生道’四方中的一方?!?
“剩下三方?”
“自然不差?!?
“倒是我們這朝天……”
“嘿嘿。”
胡一刀沒有說完,但是那笑容卻滿是譏諷。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從六百六十六年前,‘大帝’趙驚覺滅東夷、殺南蠻、屠西戎、戮北狄一統(tǒng)天下,又行伐山破廟,令淫祀野神絕跡,立自己為正神第一后,‘大乾’本該是千秋萬代的,至少有著寶卡這種超凡道具在,那真就是存在個千年沒問題。
超凡的出現(xiàn),杜絕了很多王朝的弊端。
但可惜的是,天算不如人算。
趙驚覺自己都有算計。
再加上趙驚覺的后裔出了那么一位‘圣皇’,大乾能夠延綿國祚六百多年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
可依舊是進入了末期。
先不說各地匪患,單單是一些封疆大吏都開始聽調(diào)不聽宣就足以讓人猜測頗多了。
更不用說類似‘長生道’這種邪教了。
雖然在邪教方面‘長生道’是一家獨大的,但是邪教數(shù)量卻不下百。
也就是因為王室還握著點兒底牌,這才保持著一個最后的體面。
但那也是紙老虎。
一戳就破。
不用多,一場天災(zāi)就足夠。
大旱也行。
大澇也行。
不少人耐心等待著這一天。
可有些人等不了了。
例如:‘長生道’。
這邪教準(zhǔn)備扯下大乾最后一點兒遮羞布,讓這個王朝徹底完蛋。
“聯(lián)絡(luò)各地匪徒?!?
“那些世家再攛掇上?!?
“‘長生道’吶,也確實是有些本事。”
“大乾?”
“恐怕真要玩完?!?
胡一刀嘬著油汪汪的手指。
一旁的黃當(dāng)當(dāng)則是瞥了胡一刀一眼。
這一眼,讓胡一刀一縮脖子。
“沒完!沒完!”
“有您父親在,大乾肯定完不了!”
胡一刀一邊說著一邊抽了自己一耳光。
是真抽。
啪!
一聲脆響。
接著,胡一刀又嬉皮笑臉地看著黃當(dāng)當(dāng)。
黃當(dāng)當(dāng)皺了皺眉。
最終,沒有再多說。
只是輕聲道。
“我父親在五年前破碎虛空了?!?
“什么?”
胡一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帶倒在地了,但是胡一刀根本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在屋子里兜著圈子。
“怪不得!怪不得!”
“難怪‘長生道’那些家伙敢這么干!”
“難怪那些自譽正統(tǒng)的山門變得模棱兩可!”
“原來是這樣!”
胡一刀喃喃自語著。
可下一刻,胡一刀就愣住了。
這種消息,黃當(dāng)當(dāng)為什么要告訴他?
倆人雖然說關(guān)系不錯。
但絕對到不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