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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極有可能挨鼻竇。
但凡被父母看到了,那就得大鼻竇呼上,大過年的也算是個響。
歌德坐在一側看著喜笑顏開的孩子們,心再次一動。
歸鄉者.團圓又向前走了一步。
不大,卻有實質進展。
等到紅包拿了,小鬼們準備出去點炮仗的時候,小鬼們的母親走了過來。
“來來來,娘給你存著,以后再給你。”
說著這話,女人們就把小孩手里的錢包收了。
小孩子這么小,知道個啥,錢多不是好事。
收了,才是正經。
更何況,她們還得給別人家的。
一來一去,正好。
小鬼們挨個掏出了還沒有捂熱的紅包,有不想給的,自己老娘一瞪眼,就得老老實實交出來,比如說小六子。
他娘一瞪眼,他就想到他娘剁狼那模樣,渾身直哆嗦。
“去吧,記得點炮仗的時候,躲遠點。”
六嬸和其他當娘的一樣,囑咐著自己孩子。
而這個時候,李長海、李富貴換上了大棉襖二棉褲,拎起了火器、長刀。
他倆是后半夜執勤。
前半夜的小伙子們回來,六嬸這些女人們又給端來了放在籠屜里的菜——都是沒動過的,年三十可不興吃剩菜。
這一波開始后,大部分婆姨就回去歇著了。
過年的時候,女人們才是最累的。
家里面,里里外外都得女人們才能拾掇利索。
靠男人?
母豬都得上樹。
男人們則是熬夜通宵喝酒。
有些干脆就開始了搓麻。
老李、老六這些不愛這個,就是喝著酒聊天。
不一會兒,門簾一撩,胡一刀走了進來。
“大家,過年好啊。”
“這天兒真冷,凍耳朵。”
胡一刀邊往里走,邊說。
看著走進來的胡一刀,老李、老六那是真的一驚,要知道,在奉城里,胡一刀絕對是大人物,比王家還大的人物,摸著天的那種。
前面來的時候,兩人就驚詫了半晌。
沒想到年三十還來了。
而且,恭恭敬敬地在莫先生跟前行禮,將以盒子舉過頭頂遞了過去。
這姿勢稱得上大禮了。
看那腰,都呈九十度了。
“行了,起來吧。”
歌德接過裝有兩張寶卡的盒子,輕聲道。
“嘿,謝謝爺。”
胡一刀笑著直起了腰,然后,又沖著老李拱了拱手。
“李掌柜,過年好,這天寒地凍的,一刀想向您討口酒喝,實在是太冷了。”
“來來來,上炕。”
老李連忙招呼。
莫先生能擺譜,那是莫先生有著能耐。
他老李有個屁,哪敢在胡一刀面前擺譜,城里的鋪子不想要了?
胡一刀擺手拒絕了,老李給他單獨來一桌的提議,就這么湊到了剛剛值完勤的年輕人中間,要了副碗筷,就主動把酒滿上了。
“哥幾個,我來晚了,先干為敬。”
頓時,周圍年輕人們受寵若驚。
這些年輕人平日里都在鋪子里充當伙計,自然知道胡一刀。
面對胡一刀的敬酒,自然是連忙端起酒杯,但是胡一刀多會做人吶,連連擺手。
“哥幾個別急,我先自罰三個。”
“我可不是貪酒,是真冷。”
酒杯一端,俏皮話一說,在年輕人的哄笑中,胡一刀迅速和周圍人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