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急了。
他知道,他爹說得出做得到。
要真被捆在這,不用多,幾天就得把他逼瘋了。
“哼,老子伺候你,小時候又不是沒伺候過。”
“老子就當再生了你一次,再伺候你一回。”
老李再次冷笑著,甩手關門走了。
聽著門外落鎖的聲音,李富貴絕望了。
“哥啊,救命啊!”
……
李長海騎著馬,就覺著有人喊他。
這荒郊野地的,不會遇到啥了吧?
長年進山,李長海也遇到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又有著老李的言傳身教,自然是有點防身手段的,下意識就握住了干奶奶的樹杈。
可隨即就放開了。
因為,他看到莫先生了。
歌德也騎著馬,就在一旁。
有莫先生在,碰到了也不怕。
當即,李長海就徹底放心了。
頭前的馬車上,老王和自家伙計坐在前面,車廂內,王家大小姐正聽柳大爺說著事兒。
“那傻小子傻人有傻福,竟然是那樹仙兒的干親。”
“您認得那樹仙兒?”
“當然,我當年被雷追著劈的時候,就是躲到那棵大樹下才逃過了一劫,不然,別說是當保家仙了,恐怕早就飛灰湮滅了。”
聽柳大爺這么一說,王家大小姐當場就了上了心,琢磨著怎么報答老李一家。
“丫頭你別操心了。”
“那樹仙兒不同,你這種刻意為之,反而不美。”
“怎么順其自然就行。”
“行,聽您的。”
王小鳳一點頭。
柳大爺看著乖巧懂事的王家大小姐,心底嘆了口氣,忍不住就問道。
“想好去了海門怎么辦了嗎?”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王小鳳攥緊了拳頭。
丫頭,你這不是打仗,這套它行不通啊。
柳大爺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了。
它最擅長的就是戰斗了。
感情的事兒?
它不擅長啊。
柳大爺不擅長,黃仙芝擅長啊。
圍繞著自己女兒吱吱吱地叫著。
黃當當一臉不為所動。
實在是急了,直接就將母親抱在懷里。
黃仙芝一臉哀嘆,不知如何是好。
從奉城到海門,差不多七百公里,由王家十來個帶著火器、長刀的家仆跟著,基本上沒有什么不開眼的人劫道。
綹子大部分也是為了吃飯,犯不著玩命兒。
而且從奉城一路向南,這綹子的勢力也就越弱。
更何況,還有胡一刀一路護送。
按胡一刀的話說,莫先生是自己的半師,自己是半徒,師父遠行理應相送——歌德在收了胡一刀的兩張寶卡后,將小遮眼術教給了胡一刀。
不知道是真天賦過人,還是十分契合怎么的。
胡一刀
所以,點齊了胡家五十名護衛,一路將歌德一行送到了海門口。
“師父,徒兒就將您送這了,前面實在是去不了了。”
胡一刀臉色煞白,嘴唇發青,顫顫巍巍地給歌德磕頭。
仙家不過山海關。
胡一刀是胡家這一代的頂梁,受到的反噬更大。
就這模樣兒,再往前走,非得要了命不可。
“回去吧。”
歌德將胡一刀扶起來。
雖說胡一刀是打蛇上棍,狗皮膏藥的角色,但是一路上那也是將他伺候得服服帖帖,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