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
這燒餅可不是單面餅,是麻醬燒餅。
一個甜口,一個咸口。
甜口的夾咸鴨蛋,咸口的夾甜蘿卜。
歌德吃得不亦樂乎。
至于下毒?
廢話嘛,我的血鴉之靈一直盯著了,你還能下毒。
張家小少爺再次愣了愣。
看著歌德吃得香,終于忍不住了。
“你早上沒吃飯?”
“吃了,沒吃飽。”
“桌上有倆女人莫名其妙爭風吃醋不說,還差點把我殃及池魚。”
歌德嘆了口氣。
張家小少爺笑了。
“女人啊?”
“確實是這樣的。”
“我之前也經歷過,可那是有錢的時候,等我沒錢了,就啥都沒有了。”
張家小少爺說著臉上卻是嬉皮笑臉,沒有一點兒不開心。
“可你看起來很開心?”
歌德問道。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開心,因為,你花了一點兒小錢就看到了所謂的山盟海誓還頂不過十兩銀子,而在此之前,我在她身上花了有一千兩。”
張家小少爺說這話的時候,又帶出了那股子苦澀味。
“那她現在一定很后悔。”
歌德說道。
“不知道。”
“她前兩年嫁給了一鹽商做小,后來那鹽商的老婆太厲害,她才上了鹽船的第一個晚上就被直接沉了海河,成了里面的漂子,撈尸隊的人不敢碰,說是怨氣太重,任由她被魚蝦吃了,剩下一件破衣爛衫,我悄悄去河邊撈了回來。”
“一開始是想留個念想。”
“后來……”
“我就埋在后院了。”
“逢年過節也會去燒燒香。”
張家小少爺說著,手捧爐卻放下來,拿起了碗筷。
“哦,這樣啊。”
“看起來你不恨她。”
歌德一點頭。
“不恨。”
“她是可憐人,被人選做了棋子。”
“既是試探我,也是對付我。”
“我說了我的,你說說你的事兒唄。”
張家小少爺喝了口白粥,開始轉移話題。
“我的沒你復雜,一個是救人,另一個是交易。”
“前者在我這有安全感。”
“后者純粹是勝負欲。”
歌德實話實說。
“嗯,照理說,前者麻煩,后者簡單”
“可放在莫兄身上,后者更麻煩。”
“畢竟,黃當當的父親是‘劍仙’李秋白。”
張家小少爺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碗,做著自我介紹。
“小弟,張德壽,見過莫兄。”
“小弟對莫兄敬仰有加,絕對沒有任何加害之心。”
“莫兄能不能放過小弟?”
張家小少爺誠懇地問道。
“能啊。”
“拿點誠意出來。”
歌德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這痛快,讓張家小少爺以為歌德在和自己開玩笑。
當即,笑道。
“這餐早飯算嗎?”
“算啊。”
“但不夠。”
本就是玩笑話,張家小少爺也沒有想到歌德會承認,當即一愣。
隨后,這位小少爺思考了良久,這才回答道——
“那……‘長生道’道主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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