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上主人呂睦已經介紹過了,賀質右手邊兩位面容相似的年輕人是兩兄弟,兄長叫凌烈字子猛,弟弟叫凌封字子豐,是故偏將軍凌統之子,其中凌烈還有亭侯的爵位在身。另外一個年輕人叫全緒字繼端,乃是衛將軍、左護軍、徐州牧、錢塘侯全琮長子。
馬淳拱手行禮道:“淳見過幾位郎君。”
魯淑微微一笑道:“我在東城時已有聽聞山陰出了個少年俊彥,今日有幸見到子厚,淑也心中甚喜。”
凌烈在一旁輕笑道:“自伯禮入京以來,時常在我兄弟面前夸耀子厚,今日一見想不到子厚居然如此年輕。呵呵,甘子芳粗鄙莽夫,竟然也有名士相投。如今甘子芳獲罪下獄,子厚還不如入我門下,君父日前已將先父部曲交由我統管,克日前往廬江前線。子厚若能隨我同去,建功立業不在話下。”
馬淳知道甘瑰之父甘寧曾經射殺凌烈祖父凌操,當年凌統和甘寧同殿為臣就經常爆發沖突,雖然后來在凌統母親調和下,甘寧又在某次戰役當中救了凌統一命,兩家不在明面上爭斗。但是私下里并不和睦,小輩們吵吵鬧鬧還是常有發生,這次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明目張膽的挖甘氏墻角,旁人雖不當一回事,但自己卻不可能去甘氏而投凌氏。
這凌烈兄弟二人因為父祖兩代皆為孫權戰死沙場,幼年時就父母雙亡沒人撫養,孫權便把二人當作義子收養在宮中,所以稱呼孫權為君父。
于是馬淳躬身道:“多謝小侯爺厚愛,只是淳深受主公信重,如今主公深陷囹圄,淳恨不得以身相代,又怎能安心他往。”
凌封嘿嘿一笑道:“你們這些個讀書人啊,彎彎繞繞就是多,若我家兄長在君父面前求個情放了甘子芳,你馬子厚愿不愿意跟隨我兄弟?”
“這個......若小侯爺真能讓至尊下旨為在下主公洗冤,在下愿殫精竭慮追隨小侯爺建功立業。”
凌烈哈哈大笑開心不已,突然眼中一亮,對著不遠處一個席位道:“丁承淵,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