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島的任務,才招募了一些流民,事關開疆拓土,還請府君支持一二。”
“且容我細細思量,子厚遠來辛苦,先去驛館歇息,此事明日再議。”
馬淳施禮道:“諾!下官告辭。”
等馬淳離開,陸胤轉入后堂,見那管事等在一旁,便問道:“還有何事?”
那管事上前低聲道:“二郎,那馬縣君手筆不小,所以老奴前來跟您稟報。”
“哦?”陸胤一捋長須,問道:“連你都覺得他出手大方,說說看,他送了些什么?”
“蜀錦二十匹,侯官白瓷三十箱,金三百。”
“呵呵,這馬子厚出手確實豪闊。前些時日合浦修府君曾得蜀錦十匹,為其妻置辦衣裙,夫人甚是艷羨,吵著要我也去購些蜀錦。可我朱崖窮困偏僻之地,哪有他合浦商旅眾多,哪里去找蜀錦給她?夫人性燥,這些時日吵的我頭昏腦漲。”
那管事諂笑道:“二郎福緣深厚心想事成,不用出手便有人送上門來。”
“是啊,確實是解了我心頭之惱。”陸胤看來是個怕老婆的,馬淳送的禮正好幫他解了圍,所以心情有些舒暢。
不過轉眼他又嘆了口氣道:“只是這馬子厚這回居然帶了幾千人去崖洲島,這前面開荒的半年卻是需要郡府支應糧食。我們就一縣之地,哪里來那么多糧食給他?”
那管事眼珠一轉道:“咱們朱崖郡沒有,合浦郡有啊。”
陸胤不悅道:“糊涂!我朱崖郡缺糧,他合浦郡怎肯與我糧食?你這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管事耐心說道:“二郎莫急,老奴并非說白拿他們合浦郡的糧食。二郎且想,那馬縣君年輕氣盛,急于在至尊面前立下功勞。您當然可以公事公辦在明面上拒絕五百人以外的糧食,但要是這樣做,卻是惡了那馬縣君。”
“他只不過寒門出身的小小縣長,惡了他又能拿我如何?”
“以我們吳郡陸氏的家世,惡了他當然無事,不過聽聞此人乃是甘氏之婿,又入了至尊的眼,終歸有些不妥。且此人出手豪闊,若惡了他,也少了給二郎的孝敬不是?
咱們可以從合浦購糧,再加價售與馬縣君,這樣既能允了他的請求,又能多些進項。況且至尊令旨當中有年供不及百萬石不許他上岸的命令,將來開拓崖洲島所需物資巨多,他不能上岸,也只能依靠郡府支應。您只要居中籌謀一下,咱們既能獲利,又能得到他感激,還能在至尊面前得些功勞,二郎,這可是合則兩利的事啊。”
“嗯......”陸胤手捋長須沉吟片刻道:“此事我就不便出面了,你私下里去找馬子厚商議吧。”
“諾,老奴這就去辦。”那管事一躬身,轉身出府向館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