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下了太子,冷家風(fēng)頭無兩,不過江飛雪也懷孕了,葉家也不算輸?shù)锰唷?
嗯,葉綰綰已經(jīng)被默認(rèn)為跟生孩子沒關(guān)系的存在了,除了太后還有那么點(diǎn)兒妄想,其他人壓根兒就沒把這事兒往她身上想。
江飛雪最近特別愛吃酸,所有人都覺得她肚子里的應(yīng)該是一個皇子,太后看著越想越覺得不夠分量,然后給江飛雪討了一個嬪位,現(xiàn)在她是香嬪。
只要生下皇子,江飛雪必然是妃位。
后宮其他人只剩嫉妒,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懷孕,也沒有一個當(dāng)太后的姨母呢。
天氣越來越冷,這一年也即將接近尾聲,葉綰綰百無聊賴拿起了繡繃。
看看繡繃,又看看自己的手,前世她的手指被全部夾斷,雖然后來治療了,但也落下了殘疾,莫說拿針了,連筷子也拿不穩(wěn)。
現(xiàn)在她的手完美無瑕,沒有一絲傷痕。
她是非常非常滿意自己的身體,從來沒覺得這么喜歡過,所以,但凡傷害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比如讓她一次一次受傷的趙奕。
心里正發(fā)著狠呢,結(jié)果一個晃神,一針扎手上了......
就......很突然。
看著冒血的手指,葉綰綰莫名想哭,也不是覺得特別疼,就是一股情緒洶涌而來,一時間控制不住。
燕沉察覺到異樣走過來:“娘娘,怎么了?”
葉綰綰抬頭,眼里還含著淚,然后把手指拿給燕沉看:“沒事兒,扎到了。”
燕沉:“......”貴妃娘娘大概不知道她這表情有多么的讓人......
最終在心里嘆口氣,拿了帕子將那血珠擦掉:“奴才去取藥。”
聞言,葉綰綰沒忍住笑了:“哈哈哈,傷口都看不見,哪兒需要上藥?本宮雖然矜貴,但又不是瓷娃娃好嗎?”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葉綰綰笑著笑著眼淚都掉了,這次真不是委屈的。
擦了眼淚,她拿起旁邊的繡繃:“本宮許久不碰針線了,一時不知道繡什么,你想要什么?”
竟然是要繡給他?
“娘娘......這于理不合。”
葉綰綰擺手:“什么禮不禮?本宮練練手而已,不要算了。”
燕沉微微抿唇,道:“奴才喜歡養(yǎng)花,最愛夜幽曇......多謝娘娘賞賜。”
她還沒繡呢。
“夜幽曇。”葉綰綰想到上次看到的曇花一現(xiàn),很美,獨(dú)屬于夜色的美。
目光落在燕沉的臉上,倒是很適合他。
知道要繡什么,事情就解決了一半。
女紅對葉綰綰來說并不難,這也算是她必學(xué)的課業(yè)之一,雖然多年沒有做了,但這也攔不到她。
分線劈絲,穿針刺繡,摸索了兩下,很快就上手了。
葉綰綰繡得認(rèn)真,完全忘了周遭的事情,燕沉閑來無事就喜歡擺弄他那些花,葉綰綰這小花園里,自從他來了之后就都?xì)w他打理。
一邊翻地種花,偶爾抬頭看一眼葉綰綰,詭異的生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可這里是皇宮,哪兒來什么歲月靜好?
繡花是一個很需要耐心和時間的事情,心性不定的人很難靜下心來,而一旦認(rèn)真了,時間過得很快。
等葉綰綰回神抬頭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晚上了。
繡繃上兩朵夜幽曇已經(jīng)繡好,一朵含苞待放,一朵開得正艷。
繡得還算滿意,證明繡工沒有落下,這個布料,剛好可以做一個荷包。
主要是送別的也不合適,身為貴妃給一個小太監(jiān)做衣服,要是傳出去,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葉綰綰淹了,當(dāng)然,主要她自己也會覺得很奇怪。
繡活兒還沒做完,葉綰綰放下明天繼續(xù)。
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是去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