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夜逼宮屠殺之后燕沉就離開了上京，再沒人知道他的消息。

葉綰綰無比慶幸自己鉆到了燕沉的身體里，不然被留在了尸身旁邊當孤魂野鬼，她都不知道燕沉會去哪兒。

燕沉解散了很多人，帶著最后愿意跟著自己的心腹幾人，一路往西北而去，直驅域外。

那邊魯國公和域外幾個勢力還在浴血廝殺，可燕沉沒有帶兵，他不可能是去參與戰爭。

直接跨過邊境去了域外，雖然他沒跟旁人說，但葉綰綰知道他是去找趙秦的。

他要找趙秦，那不等于是送死？

燕沉似乎早就留了人手盯著，準確的鎖定了趙秦的所在，目標明確，直奔趙秦而去。

“你終于還是來了。”

趙秦一襲煙灰色長衫，倒是跟他妖冶邪冷的容顏不相襯，站在這異域風情濃厚的地方，顯得特別違和。

對于燕沉找來這件事情，趙秦一點兒不覺得意外，在他收到葉綰綰身亡的消息之時他就知道了。

死他是不怕的，但是他現在可不想死。

“當初我說葉綰綰是禍水可沒說錯，明明是征戰天下的狼，最后卻成了她忠心的狗，燕沉，你讓我很失望。”

趙秦滿眼的冷意還有嘲諷，他是一點兒都看不上，可就是他看不上的燕沉，一路把他逼到了域外，差點兒走投無路。

而這些嘲諷里還有些他不愿承認的酸澀和嫉妒，不過現在葉綰綰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緩緩后退，一眾護衛將他包圍。

“既然你執意來送死，那今日就在此了結，此后再也沒人能阻我。”

燕沉早就該死了。

燕沉顯然沒那興致跟趙秦放狠話，本來就是寡言之人，葉綰綰死后非必要他都不會開口。

他跟趙秦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今日帶來的唯有殺意。

燕沉抽劍，二話不說朝趙秦殺過去，趙秦的人武功不低，哪怕之前被燕沉殺了不少，卻還留著最后的底牌。

知道燕沉會殺過來，他可是把所有能用的都帶來了。

刀劍相撞，廝殺開始。

趙秦看著一個個倒地的護衛，心頭發緊，眉心緊蹙，他知道燕沉功夫高強，萬軍之中無人能敵，但這是不是也太強了？

他這些人武功可不是戰場上的士兵能比的，每個放出去都是武功高手，可落在燕沉手里還過不了十招。

在這一刻趙秦終于有了危機感，他怕是今日真的要喪命于此，哪怕之前燕沉那么想殺他，他都沒有今日這般感覺。

他想要逃跑，可能跑到哪兒去？燕沉不殺他不罷休，這些人是他身邊最后的護衛，若是他們都攔不住，他跑去哪兒都是死。

看著最后一人被燕沉斬殺，他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

一路跟隨的牧風等人提著染血的劍站到一旁沒有動，最后這一刻之剩他們兩人，其他人就不參與了。

殺了趙秦，燕沉必死，他們不能害死燕沉，卻也不能阻止他，最終只能在一旁看著，從來這里開始，結局已經注定。

“鏗！”

兩把劍撞到一起，力道之大發出震耳的嗡鳴，像是戰前的信號，就連趙秦也退去了一身的懶散，整個人殺氣凜冽，宛如一把剛剛出鞘的利劍。

趙秦素來以儒雅的文人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可實際上他自幼在軍中長大，還是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

兩人都拼盡了全力，殊死搏斗，雖然燕沉功夫更高，可剛剛他殺了那么多人，總消耗了他一些力氣，兩人此刻竟然打了一個平手。

幾十招過后，兩人身上都有了不少口子，趙秦那一身灰色長衫沾滿血跡，衣衫凌亂無比。

又是幾十招過去，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