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揉著脹痛的眉心:“榮國公又是怎么回事?”
禮部尚書也不清楚:“聽說是失蹤了,身邊的侍衛都被殺了,長公主懷疑是秦侯爺做的。”
“長平郡王當街被射殺,緊接著榮國公就被劫走,很難不把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當然,最重要一點,除了秦偃,也沒人會把事情做得這么囂張。
明目張膽的對一個手握實權的國公爺動手,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膽量。
眼下跟榮國公府有仇,且有膽量和理由做這件事的,除了秦侯爺沒有別人。
也虧得眼下皇帝跟張家和公主府不和睦,要是換個立場,秦侯爺這做法無異于挑釁皇權,該被問罪下獄的。
宋昊聽聞之后有些驚訝,然后倒是很容易接受了,秦偃,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那人不是權利可以束縛的人,當真是無所畏懼,也不對,還是有軟肋,致命的軟肋。
又想起宋瑛的威脅,早就知道秦府至今不開門,雖然知道秦家是在鉆空子和為難張家,可到底是皇帝下旨,他們這做派顯然也是沒有把圣旨放在眼里。
宋睿還在對方手里。
宋昊起身:“出宮。”
秦家,皇帝親臨。
守門的侍衛不敢不讓,攔不得,只能趕緊叫人去給秦綰綰通風報信。
張家的人看著皇帝進去了立刻來了精神,想要趁機跟著一起進去,最后還是被嚴厲的擋下。
之后的結果如何不說,但張家的人就是不準踏入秦家。
秦家空房子不少,夜蘭是代替秦綰綰出嫁的,所以給了一個不錯的屋子,梳妝打扮穿好衣服等著。
秦綰綰沒有跟她多聊,只是讓人送了軟甲過去。
她知道外面在對峙,但也對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時辰已經很晚了,長公主不可能收手,遲早這新娘子是要出門的。
侍衛急匆匆的跑來,一副大敵打進來的慌張:“小姐,皇上來了。”
他說完剛好站到秦綰綰面前,緊接著后面就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秦綰綰是沒想過要見南晉的天子,但她不入宮卻攔不住人家出宮,躲不過的。
“恭迎皇上。”
府中人齊齊跪下,秦家現在是皇帝器重的臣子,自然不能對皇上不敬。
那闊步走來的高大身影帶著帝王的威儀,走得進了,容貌間可見與宋宸有幾分相似,不過更加成熟,五官也更加深邃。
一雙凌厲的眼睛帶著威嚴,落在秦綰綰身上的時候讓她不禁蹙眉,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皇帝眼里的攻擊性是不是太強烈了些?
“臣女見過皇上。”
身為秦偃的妹妹,她得屈膝行禮。
宋昊的腳步在一丈處停下,他站的地方還有兩級臺階,居高臨下更顯威嚴冷峻,開口便是質問:“吉時已過,何故不上花轎?”
秦綰綰心中有絲錯愕驚訝,真是怎么也沒想到皇帝回來逼問她上花轎。
夜蘭是攝政王的人,替嫁不是他們安排好的嗎?
心中的驚訝在秦綰綰素來冷淡的臉上沒有顯示,表情依舊是不變的淡然:“聽聞長平郡王遇刺受傷。”
宋昊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比之畫像更出色,也更淡漠。
美則美矣,卻給人一種沒有靈魂的感覺,情緒都空洞沒有變化。
就是這么個空殼子美人,卻引得他唯一的弟弟動了七情六欲。
“長平郡王受傷并不影響婚事。”他抬手,跟在后面的兩個太監抬著一個箱子過來,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套嶄新的嫁衣頭冠。
“還不侍候新娘梳妝?”
君命不可違。
秦綰綰的目光從嫁衣移到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