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風組第七小隊的其他成員都不在,所以杜雍的歡迎宴只能改日舉辦。
程原沒什么急事和大事,上午就帶著杜雍到處逛,認了不少人,還去關押的地方參觀過,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刑具。
午餐是在大食堂吃的,程原請客,弄了好大一桌,酒菜都很不錯,但沒花幾個錢,這是督衛們的福利。
下午是講辦案的大致流程,程原還從檔案處弄了幾個典型的案子總結給杜雍看。
程原不愧是混了幾年的老人,把各種規矩解釋的明明白白,對于某些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更是再三提點。
半下午講下來,杜雍自是受益匪淺,口中感激不盡,約好休沐一起喝酒不在話下。
程原本來還有些擔心,但見杜雍沒有絲毫士族子弟的紈绔和高傲作風,心中也很高興。
再看完兩個具體的案子后,天色就已暗下來,程原和杜雍約好后日就出發,明日不用點卯,在家中收拾東西就好,向上頭解釋和手續事宜自然是交給程原。
收班的時候,杜雍、程原、趙德助三人一起出門。
杜雍問道:“賭神,后日就要出發,你那邊怎么樣?”
趙德助拍拍胸口:“劉隊長本來還不想同意,但我是什么人,幾句話就讓他妥協。”
杜雍不屑地笑了笑:“來七八天都沒事做,今天說幾句話就行,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該不會撒潑打滾了吧?”
趙德助毫無愧色:“撒潑打滾難道就不是戰術嗎?說的好聽點,是動之以情,我告訴他,我只是跟去隨便看看,順便幫我們小隊對外聯絡感情,若有重大發現,定會及時告訴他。還有啊,我家老頭子好歹也是戶部侍郎,咱大理寺不是正在跟戶部溝通嗎,我答應今晚去問問情況。”
杜雍笑的更大聲:“敢情還是拿你老子的名頭。”
趙德助頓時吹胡子瞪眼,反唇相譏道:“你不也一樣嗎,若不是奉陽侯府的名頭,你能那么容易就進大理寺嗎?不是,你都等不到這個時候,早被謝采言那些仰慕者整死。”
杜雍舉手投降。
趙德助有些頹然:“其實我之前打定主意不用我家老頭子的名頭,但現實遠比想象中難,可見平民子弟想出頭,難度超乎想象。”
程原對此深有體會,不過并不在意,反而理所當然:“有關系干嘛不用,不過只是臺階,關鍵還是二位自己底子硬。”
趙德助這才好受些。
杜雍岔開話題:“你們小隊其他人呢,也是九個人嗎?”
趙德助點頭:“除了三個還在城里,其他人都在城外官道各處待命,若是僵尸再次犯案,能迅速趕到出事點。我看他們夠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程原嘆道:“關鍵是沒線索,撒網的方式雖然笨了點,但總歸是個辦法。”
杜雍奇道:“我聽說僵尸犯了好幾次案,難道連一個僵尸都沒抓到嗎?”
程原的面色非常凝重:“別說抓住,連影子都沒見著,目前的線索主要來自哪些被搶的商戶,他們有不少護衛和僵尸戰斗過,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都被嚇的不輕,說來說去就是刀槍不入,再就是武功路非常古怪,看不出流派。”
趙德助皺眉道:“刀槍不入這說法很可疑,到那種程度,最少也得是晉滅級別的高手吧,若是那種高手犯案,怎么可能有活口留下來,那些商戶的護衛又不是很高明。”
程原正色道:“趙老弟說到了點子上,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說到這里,三人都沒了言語,都不明白其中原因。
走到了門口。
杜雍早時見的那個崗衛仍在,他見杜雍等三人結伴走出來,趕緊走近致意:“趙公子,杜公子,大哥!”
程原微微點頭:“程峰,你怎么還在?還沒收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