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楊進敲門進來,見到地上的碎木片,心中愕然:“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有敵人來過嗎?
杜雍請楊進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笑道:“隨便耍了下蒙濟的邪招。”
楊進心中更加奇怪:“《烏痕腿》?你就學會了嗎?”
“重點學了兩式而已。”杜雍自從有了輔助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怎么好清楚,因為太過匪夷所思,若如實講的話,楊進肯定會將他當成神經(jīng)病。
楊進嘖嘖稱奇:“蒙濟人的招式是出了名的難學,你倒是好手段。”
他倒是沒有多想,杜雍連真氣都能有三種表現(xiàn)形式,短時間學兩式蒙濟招式也不算什么,或許真是受內(nèi)傷時的造化,使學習速度變得更快。
他又想起一件事:“之前你說很快就能重返刻印境,現(xiàn)在什么境界?”
杜雍如實回答:“很快就能到練氣五重,我估計就這兩天。”
楊進心中微喜,囑咐道:“進步快是好事,但切忌貪攻冒進。”
杜雍點頭。
楊進開始說正事:“回客棧之后,我又去鎮(zhèn)子查探了一圈,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看來咱們明天可以好好地探湖。”
他口中所說的異常自然是指來自二房的威脅。
杜雍猜測:“估計是還沒組織好下一波所謂蒙濟殺手。”
楊進搖頭:“我倒覺得是是峽谷一戰(zhàn)的緣故,他們事后知道趙公子隨行,心中大有顧忌,所以沒敢組織下一次,畢竟趙家只有那么一個寶貝兒子。”
杜雍輕笑。
或許這次還真是沾了趙德助那個二愣子的光。
不管如何吧,總歸是好事。
楊進又說起出湖的事情:“我們明天是抱著探索怪獸的目標出湖,除了箭支和大鐵鉤之外,還得準備一些火器,若怪獸之言是真的,咱們這么多人不一定干的過。”
杜雍對此言很疑惑:“怪獸能頂翻大船,自然有幾把刷子,但咱們好歹有十幾個高手,你是不是有些高估它?”
楊進面色嚴肅:“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千萬不可輕敵。我以前雖然沒見過所謂的怪獸,但在江湖上聽過不少類似的傳聞,據(jù)說蒙濟那邊的沼林有一種罕見的大黑蛇,尾巴一甩能把大樹甩斷,連晉滅級別的高手都不敢輕易招惹。我們這十幾個人算什么?”
晉滅級別的高手,杜雍自然見過,三位伯父都是,他曾見過四叔杜宗隆全力出手,隔空一拳能把石亭轟塌,石屑滿天飛,場面比炸雷管還恐怖。
杜雍感慨不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頓了頓,又道:“我們干嘛一定要招惹怪獸,若是真能發(fā)現(xiàn),及時逃跑不就好了嗎?二牛和黑子的船都被撞碎,但他們不是照樣游水跑了嗎?”
楊進沒好氣:“若是不干死它,怎么能算證據(jù)?你們第七小隊過往沒什么大成績,在大理寺也沒什么權威,空口白牙的誰信呀。若是當成正式結果報上去,說不準就會被有心人反手扣一頂玩忽職守或者胡說八道的帽子,結果你不服氣,拉著那些有心人再找,若是第二次找不到怪獸呢?你猜他們會不會有第三次的耐心?他們會第一時間把你的罪名坐實。”
杜雍想想也是,不禁大贊道:“你應該去當差的呀,小算盤還挺熟悉。”
楊進擺擺手:“我的性子不適合當差,不過那些彎彎繞繞確實見過不少,公門的爭斗,拼干事能力只是一方面,還不能算大方面。”
杜雍受教:“可是火器是管制的呀,能弄到嗎?”
這個世界的火器不算很猛,但威力也過的去,常用于開山修河,戰(zhàn)場上用的比較少,因為遠不如精銳的冷兵器部隊。火器造價不菲,又沒有那種非常便捷比如扔之即炸的火器,用在戰(zhàn)場上多是得不償失的結果。
楊進對此很有信心:“正式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