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撒著腳丫子下樓。
杜雍暗自嘆氣,坐在她旁邊,誠懇道:“謝小姐,以前確實(shí)是小弟不對,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小弟若是能辦到,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這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糾纏。
謝采言整過的公子哥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不完。
她的手段不算激烈,但總會讓人下不來臺。
謝采言恨恨道:“你干嘛如此戒備?我有那么可怕嗎?”
杜雍沒有說話,搖頭苦笑。
謝采言好整以暇:“你剛說的,赴湯蹈火哈!”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杜雍只得道:“只要能辦到!但你也知道,我這人本事有限,什么摘星星摘月亮就免提,殺人放火也不要談。”
謝采言哂道:“你怕殺人嗎?我可聽說,你在幾息之內(nèi)就殺了三個蒙濟(jì)人的。”
杜雍翻著白眼:“你也說那是蒙濟(jì)人,我不主動出擊,難道等死呀?”
頓了頓,壓低聲音:“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去殺人吧?什么仇什么怨?”
謝采言笑道:“看把你給嚇的……只是想聽你唱曲兒罷了。”
杜雍拍著胸口:“差點(diǎn)被你嚇?biāo)馈?墒浅鷥海也粫剑 ?
謝采言瞪大眼珠:“那天落水的時候,你不是唱的挺好嗎?”
杜雍這才恍然大悟:“你說愛的供養(yǎng)呀?我那天是沒辦法,胡亂唱的,我讓姜步平和陶青云還有趙德助給你壓水,他們卻讓我唱曲兒。”
謝采言的眼神亮起來:“那首曲兒叫愛的供養(yǎng)嗎?”
杜雍點(diǎn)頭。
謝采言提要求:“你可以不唱,但是要把曲子寫出來,要全部寫出來哦!”
杜雍想了想:“可以,但是要等些時候,最近忙著呢。”
謝采言奇道:“我看你也不忙嘛,還有時間出來看戲。”
杜雍哼道:“你以為我是在看戲嗎,我這是在養(yǎng)內(nèi)傷,聽說這里環(huán)境好,所以趁著休假的時候來放松放松。”
謝采言訝然:“都過了那么久,你的內(nèi)傷還沒好嗎?”
杜雍沒好氣道:“受傷之后,柳大夫直接就讓我放棄武事,我那時正傷心著呢,你就在虞河邊給我來了一頓亂掌,緊接著出城大戰(zhàn)蒙濟(jì)人,大戰(zhàn)鱷魚,怎么可能好的起來?”
謝采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啦,我那時候不知道你的內(nèi)傷那么嚴(yán)重!”
杜雍搖頭表示無妨:“曲子我會寫出來的,你以后不要找我麻煩就好!”
此時臺上的已經(jīng)開演。
兩人的眼光同時看過去,但是都沒認(rèn)真看,而是各懷心事。
演到一半的時候,謝采言突然問道:“我聽說你要去查僵尸案?”
杜雍淡淡嗯了聲:“所以王大人特地放了我們幾天假,這個案子很大又很詭異,這次出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謝采言見他這么悲觀,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道:“沒事的!”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把這出戲聽完。
“謝謝你給我點(diǎn)戲,先走一步!”杜雍起身,拱手告辭。
“等等!”謝采言叫住杜雍,欲言又止。
杜雍看著她:“扭扭捏捏的不像你哈,有話就說,我還有正事呢!”
謝采言壓低聲音:“你要小心陶青云,他前天晚上請我喝酒的時候,說很快就要讓你好看,那時他雖帶著些許醉意,但面目很猙獰,不像是氣話。”
杜雍淡淡道:“知道,謝謝!”
表情雖然無所謂,但心中卻是一震。
此時他更加肯定裴惑有針對他的計(jì)劃,應(yīng)該是透露了少許給陶青云聽。
下樓之后,張義已經(jīng)在等著:“公子,謝小姐沒有為難你吧?”
杜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