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采言突然變成了人質,打了風組第七小隊一個措手不及。
杜雍心中非常無奈,又是典型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楊進那邊應該還在打著,杜雍若想趕去幫忙,就必須盡快搞定這邊的事情。
程原提出建議:“只要你們放了她,我可以做主,任你們離去。”
抓著謝采言的瘦弱灰衣人冷哼道:“你當我傻嗎?我們這里六個人,有五個人受了傷,若是放了這小妞,我們有什么本錢離去?”
邵宇洪冷冷道:“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瘦弱灰衣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小妞是什么身份?”
程原本不想回答,但那瘦弱灰衣人眼中兇光畢露,只得如實道:“謝家大小姐!”
杜雍接上:“她爺爺是國子監祭酒,懂什么是祭酒吧,桃李滿天下的那種。連大殿下和二殿下都算他半個學生。”
果然不出所料,眾灰衣人聽到大殿下和二殿下的時候,神色明顯都愣了一下。
杜雍趁熱打鐵:“所以說,她是個燙手山芋,不如放了她,由我來當人質。”
“你又是什么身份?”瘦弱灰衣人上下打量著杜雍。
“如你所見,大理寺督衛。”杜雍指了指自己的差服。
瘦弱灰衣人哂道:“小小的督衛就想換謝家大小姐,你的臉真大!”
杜雍笑道:“你只要鎖著我的喉嚨,我的隊友們照樣不敢亂來,是不是隊長?”
程原趕緊點頭:“是!”
杜雍盯著瘦弱黑衣人,繼續說:“我好歹也有點實力,你們若是拿我當人質,無疑是降低了我們的整體戰力,而你們則多了幾分保障。”
這句話有點吸引力,瘦弱灰衣人顯然被說動,看著他的弟兄們,征求意見。
他們交換著眼色,又細聲嘀咕了幾句,最后都點頭同意。
瘦弱灰衣人看著杜雍:“可以交換,但你必須受點內傷,沒問題吧?”
杜雍苦笑不已:“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現在就是內傷未愈,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瘦弱灰衣人破口大罵:“你他娘的,當我是白癡嗎?就憑你剛才劈地板的那招,哪有半點內傷未愈的模樣?”
其他灰衣人紛紛附和,都認為杜雍不僅沒有內傷,而且狀態出奇的好。
程原、邵宇洪、謝采言等人自然是相信杜雍的,但心中不免都有些奇怪。
杜雍解釋:“那一招幾乎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你們……”
瘦弱灰衣人打斷道:“別解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杜雍點點頭,握緊左拳往自己胸口狠狠錘了一下,當場噴出幾口血,臉色變的煞白無比,任誰看都知道他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所有人都被唬了一跳。
眾灰衣人顯然沒想到杜雍是個這樣的二愣子。
程原和邵宇洪等人暗嘆不已,同時很是佩服,大理寺督衛主動做人質的事情以前也有,但像杜雍這么大膽和果斷的很罕見。
謝采言的眼神復雜無比,她是完全沒想到,向來無比滑頭的杜雍進大理寺還沒幾天呢,卻變得如此有擔當。
杜雍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下信了吧,若非內傷嚴重,區區一拳怎么會這樣?”
他當然不是二愣子,他很有分寸的。
現在確實受了內傷,但遠沒有眾人看到的那么嚴重。
吐血是半真半假,故意用真氣頂的,寒熱兩勁沖突一下就好。
“呼叫輔助,我要使用內傷藥。”
使用內傷藥,請集中精神。
幾秒鐘過后,有一股清涼無比的氣流涌向胸口,有規律地滑動起來。
杜雍只覺舒服無比,內傷瞬間就好了大半。
等清涼的氣流消失之后,杜雍甚至感覺自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