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組第二小隊遭遇冷凍,王沐坤并沒有順勢讓第七小隊全權負責失蹤案,而是選擇暫停,等他去朝堂上探探風再說。
所以第七小隊又恢復了坐班的狀態,喝茶聊天。
“慎重一點是對的,因為風頭有些不對勁。”邵宇洪提出自己的看法。
成員們都點頭同意,翹著二郎腿繼續喝茶。
大家都有留意京城的輿論風向,這兩天大理寺是焦點,到處都有人談論。
首先是那船骨頭,討論是最為熱烈的,人們知道那些骨頭很有可能就是失蹤者之后,立馬引發了大規模的恐慌,生怕兇手再度出手。
死者的家屬聯合起來討要尸骨,除了表達悲憤之外,還有討點錢財補償的意思在里面。
官府面對這種情況,只能盡量安撫,但是效果并不好。
除此之外,胡禾豐帶隊調查忽云寺的事情也開始發酵,很多信徒都怒斥大理寺胡作非為,必須要給個說法,否則帶人圍衙門。
不出所料,胡禾豐的作為還連累到了裴銘。
坊間又多了很多對裴銘不利的閑話,還多了一些夸贊裴惑的聲音。
“這跟我印象中很不一樣啊!”杜雍嘆道。
“什么不一樣?”邵宇洪問道。
“我是說,那些老百姓怎么會那么大膽的?竟敢叫囂要圍衙門。”杜雍的印象中,封建社會的老百姓通常都是很膽小的。
其實仔細想想,什么年代的老百姓都很膽小。
民不與官斗,不是說著玩的。
“那些叫囂的豈同于普通百姓?都是忽云寺的狂熱信徒,出了名的難惹,他們干出什么事情出來我都不奇怪。”程原苦笑。
“聽隊長的意思,好像有什么故事啊?”杜雍好奇地問道。
“我鄰居家,有個老大娘就是忽云寺的忠實信徒,去年的時候,她的孫子染了風寒,她竟然阻止兒子兒媳去找大夫,而是用香灰泡水給孩子喝,說那香是忽云寺的大師親手制的,能治百病,結果差點把那孩子給喝死,還好他兒子堅持找了大夫過來,才沒有釀成大禍。最可笑的是,明明是大夫治好了那孩子的病,她非說是香灰治好的,跑去忽云寺捐了不少香火錢,又帶回不少香,然后趁兒子兒媳出門做事的時候,再度用香灰泡水給那可憐的孩子喝。”
程原邊說邊搖頭,語氣有些無奈。
成員們聽的都有些憤怒,紛紛問道:“那孩子最后怎么樣?”程原嘆道:“還能怎么樣,也就丟了小半條命,最終被送到了外婆家。”
杜雍嘖嘖稱奇:“香灰泡水喝?感覺那個老大娘好像被人洗了腦一樣。”
程原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都感覺那個大娘好像魔怔了一般。依我之見,去寺廟燒個香通常求個心安,捐些香火錢也無可厚非,但完全沉迷進去就變了味。”
有成員問道:“隊長,那些和尚到底有沒有說香灰治百病?”
程原搖頭:“和尚們怎么可能說那種話?不想混了嗎?還不是那些信徒自己腦補的。”
邵宇洪跟著嘆氣:“這更說明了那些和尚的威力。這種事情,連官府都不好管的。”
程原沉聲道:“管個屁,王大人這兩天估計焦頭爛額呢。”
王沐坤確實焦頭爛額,骨頭和忽云寺都鬧上了早朝。
御史因為忽云寺,參了王沐坤一本,稱他玩忽職守,沒有盡到正卿的責任。
王沐坤乃老油條,并沒有辯解,乖乖承認自己最近確實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他還不動聲色地把各種困難列舉出來,最后請陛下責罰。
陛下沒有責罰他,而是讓所有人一起討論。
有人認為,失蹤案是失蹤案,不該牽扯忽云寺,這么多年來,忽云寺都是有口皆碑。
還有人認為,失蹤案非同小可,畢竟人命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