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惑問道:“你們第七小隊有信心抓住那個大胡子嗎?”
杜雍嘆氣:“沒什么信心,盡人事聽天命吧。其實也可以直接找那個匪首,但是更不好找,大胡子好歹有一臉胡子,臉也長的挺黑,那個匪首啥特點都沒有。”
楊進當然能認出那個匪首,但這會兒肯定找不著,而且沒有那個條件去找。
裴惑很好奇:“那個大胡子到底是誰?”
杜雍沉聲道:“最有可能是哪個江湖義士,否則他也不會去招惹那幫匪徒。”
裴惑皺著眉頭:“那大理寺為何要通緝大胡子?”
杜雍解釋:“據街坊們描述,大胡子損壞了很多東西,而且他和那幫匪徒交手的時候,并沒有顧及路人的安危。咱們習武之人當然會理解,真正干起仗來,哪會顧及那么多?不管如何吧,他是惹了民憤的,所以才被通緝,否則民眾不會接受。”
裴惑露出了然的表情,淡淡哦了聲。
杜雍頓了頓,奇道:“這些事情,二殿下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裴惑搖頭:“我是昨天才關注的。”
杜雍暗忖我信你個鬼,長嘆道:“第二小隊被王大人放假,我本來還挺高興的,現在卻希望他們沒有放假,第一責任不好擔呀,真想隨便混一混。”
裴惑笑道:“你肯隨便混一混?”
杜雍目露好奇之色:“聽二殿下的語氣,難不成認為我有什么大志?”
裴惑反問:“難道你沒有嗎?才進大理寺這么點時間,就破了那么多案。”
杜雍唉了聲:“二殿下若是了解詳情,肯定不是那么想。別的督衛是主動找事情,到我這里卻是事情找上門來。”
裴惑輕笑:“大鱷魚也是主動找上門來的?”
杜雍嘆道:“壯雨湖的案子,二殿下應該比我清楚。若是一開始就有明確的線索,那個案子能輪到我們風組第七小隊?找到鱷魚又如何,還不是第一時間被踢出局?我若是真想辦案,就算是鬧到王大人那里也要討個說法。”
裴惑被說的一愣,半晌之后微微點頭:“說的也是!”
頓了頓,又問道:“聽說你和胡禾豐鬧的很不愉快?”
杜雍聳聳肩:“口角之爭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裴惑好像很感興趣:“不止口角之爭那么簡單吧?”
杜雍冷哼道:“胡禾豐辦案能力馬馬虎虎,裝腔作勢倒是很有一套。我不想招他的,他卻派他表弟來挑釁我們第七小隊,我身為第七小隊的隊員,豈能坐視不理,所以把他表弟懟了一通。結果他親自來找場子,我提出跟他單挑,他卻不敢接。”
裴惑一副吃瓜的模樣:“你提出跟他單挑,他真的沒敢接?”
在他的印象中,胡禾豐可不是什么冷靜的角色,更不是膽小怯弱之輩。
杜雍肯定地點頭,目露不屑:“我功力大降又內傷未愈,那樣他還不敢上,就那副尿性,也不知道他的隊友是怎么服他的。”
裴惑啞然失笑,勸解道:“不管如何吧,胡家總算有點實力,胡禾豐又是我大哥看重的人,還是和氣點比較好,若是真鬧起來,你肯定討不了好處。”
話是勸人的話,但語氣卻隱隱有些推波助瀾,暗示杜雍不夠資格和胡禾豐叫板。
胡家也有鐵帽子,總體實力不下杜家。
換做平時,杜雍順勢點個頭就好,此時他卻不想這么應對。
杜雍故意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二殿下,還真不是我杜雍不聽勸告,只是我向來如此,別人怎么招的我,我就怎么弄回去。
胡禾豐是胡家的嫡長孫,身份確實比我高,但小輩的事情,長輩應該不會插手。
胡禾豐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照樣讓他下不來臺,就算事后大殿下出面調解,那也得是胡禾豐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