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拉過一張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淡淡道:“瓊哥,我身邊沒什么人,就楊進這個貼身護衛和菱菱這個貼身丫鬟,我總得為他們做主吧?最起碼不能讓他們被冤枉。所以你得公平處理,否則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以后不給你面子。”
“干嘛說的那么嚴重!”
杜瓊拍了拍杜雍的肩膀以示安撫,接著面色一寒,瞪著阮鵬的表侄子:“你小子給我聽好,我不想聽謊話。所以你想清楚再講,若是腦袋暈的話,就先去醒醒酒。”
阮鵬的表侄子頓時打了個激靈,結結巴巴的:“少爺,小的……小的……”
杜瓊暴喝道:“到底怎么回事,還不細細講來。”
阮鵬的表侄子見杜瓊如此嚴肅,被嚇的腿腳都有些發軟,比劃了幾個手勢,終究沒敢說話,轉過頭去看著阮鵬,目露祈求之色。
阮鵬暗罵一句蠢豬,走過去,大喝道:“少爺問你話呢,到底怎么回事?”
表侄子深吸一口子,小聲道:“鵬叔,當時我多喝了幾杯,腦袋很暈,或許是在迷迷糊糊間做了些不恰當的事情……”
啪!
阮鵬直接給了表侄子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地大罵道:“混賬,那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菱菱姑娘冤枉你?”
表侄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中的不服之色一閃即逝,低下頭去。
杜瓊本來想和稀泥,此時大感丟臉,拍著手掌,怒極反笑:“好哇,很好!”
轉向杜雍:“雍弟,事實已明,該怎么處罰這小子,你做主就好。”
杜雍微微點頭,看向楊進:“楊管家,咱家的規矩你最清楚,你看著辦吧。”
楊進走到阮鵬表侄子側邊,冷冷道:“小子,菱菱姑娘是我家公子的暖床丫鬟,卻差點被你這王八蛋占了便宜,按照規矩……”
說到這里,他握緊拳頭,狠狠擊向表侄子的腹部。
表侄子瞳孔放大,來不及運功抵擋,就感覺喉頭一甜,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然后倒飛出去,撞在粗大的柱子上。
在他落地之前,楊進跨步上去,接了一記鞭腿,將他踢出三丈有余。
表侄子慘嚎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阮鵬臉色一沉,表侄子雖不算高手,但也有刻印一重,楊進兩下就把他打成這樣,可見出手是多么的狠辣。
杜謀被嚇了一跳:“咦!”
老管家非常淡定,似是完全沒把表侄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下人們噤若寒蟬,低下頭去,連看都不敢看。
杜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阮鵬的表侄子再怎么不堪,也是二房的人,卻被當眾打成這樣,二房也跟著丟臉。
楊進看著表侄子,冷哼一聲,回到杜雍身邊:“公子,畢竟是侯府,就這兩下吧。”
杜雍不置可否,扭頭看向菱菱:“這么處理,你還滿意嗎?若是不滿意的話,讓楊管家把他拖出侯府再打,我看他那樣子,應該還能挨幾下。”
菱菱從沒見過杜雍如此模樣,愣了愣神,細聲道:“謝公子替菱菱做主。”
杜雍繼續問:“你的意思,這樣就可以了是吧?”
菱菱微微點頭。
阮鵬頓時松了一口氣,若是楊進再來兩下,表侄子肯定會變成殘廢。
杜雍站起來,看著杜瓊,笑容滿面,大贊道:“瓊哥做事果然公道,小弟佩服。怪不得大伯經常贊你是做大事的呢。”
杜瓊拋掉雜念,笑道:“這有什么,這小子活該嘛。阮管家,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去幫你表侄子醒醒酒?”
“是!”
阮鵬拱拱手,快步走到表侄子身邊,彎腰扶起他,給他輸送真氣療傷。
杜謀見場面有些安靜,拍了拍手掌,打著圓場:“瓊哥,雍哥,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那咱們就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