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雖然挨著乾州,但兩州的地域都很廣,跨州需要點時間。
杜雍和楊進并不著急,沒走官道,就在小道騎馬慢慢跑,飽覽沿途的風景,路上遇到小酒館小鎮(zhèn)子什么的,就停下來歇歇腳,喝幾杯,侃大山。
楊進的江湖經(jīng)驗比較豐富,聽過很多奇人軼事,平州的幫派架構(gòu)和各類名人也懂不少,喝酒的時候就順口講給杜雍聽。
這讓杜雍受益匪淺。
平州總體上來說比較平穩(wěn),但是江湖的氛圍很濃,很多事情都要講江湖規(guī)矩,否則就算有官府出面也很難搞定。
就黑市這一塊,朝廷在很多年前就明文規(guī)定是違法的,但就是壓不住,正是因為其實牽扯了太多的江湖勢力。
想要把黑市拔掉,除非派大軍圍剿追剿,但是就算滅了一次兩次,很快就會冒出第三次,就像野草那樣。
上一任平州總管想要好好整頓所謂的江湖秩序,頒布法規(guī),甚至還組織了很多精英隊,專門負責處理江湖之事,手段是很激烈的,但結(jié)果不怎么理想,撞的滿頭是包,三天兩頭就出大新聞,引發(fā)朝堂強烈不滿。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好好的一個前途無量的州總管被調(diào)回京城冷衙門養(yǎng)閑。
現(xiàn)任平州總管的能力不算很出眾,但勝在穩(wěn)重,所以這幾年平州的大新聞比較少。
黑市沒有固定的地點,但有大概的特點。
平州黑市多設(shè)在通河流的湖泊旁邊,因為交通方便。
平州首府的郊外就有很多小湖泊,黑市比較活躍。
杜雍和楊進這次的目的地就是平州首府,也就是平州城,號稱大兗第二城,僅次于京城。
就這么慢悠悠地往前跑,跑了六天才趕到平州城外。
城墻巍峨不凡,城門處守衛(wèi)森嚴,進城和出城的人絡(luò)繹不絕。
馬車也很多,多半都是拉了各種貨物的馬車,顯示著商事的發(fā)達。
很多青年男子都穿著勁爆的武士服,腰間掛著華麗的鐵劍或大刀,走路的姿勢有些欠打,神情高傲而又冷酷。
女孩們也不失色,要么英姿颯爽,要么嫵媚妖嬈,看著個性十足。
杜雍驚嘆不已。
楊進解釋:“這是風俗和習慣,平州富足,習武氛圍濃厚,其他東西可以不講究,但是行頭和武器必須講究,尤其是年輕人。”
此時迎面走來兩個年輕人,看到杜雍和楊進后,仔細盯著杜雍看了幾眼,淡淡笑了兩聲,神色頗有不屑。
杜雍皺起眉頭,想要上前問問他們笑什么,是不是想干仗。
楊進拉住,等那兩個年輕走過去之后,解釋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們只是對你的穿著有些不屑而已。”
杜雍看了看自己滿是褶皺和塵土的外袍,啞然失笑。
這有點無語的,堂堂京城過來的公子哥,竟然會被別人嘲笑穿著。
“不對呀!”
杜雍看著楊進的衣服好像更臟,疑惑道:“他們?yōu)槭裁粗恍ξ遥俊?
楊進拍了拍腰間的寶劍,略有得意:“三百兩的寶劍,他們是識貨的。”
杜雍拍著腰間的匕首,忿忿不平道:“我這匕首雖然不怎么值錢,但卻是鐵寂軒出品,那兩個家伙識個屁的貨。”
楊進呵呵笑道:“如今刀劍當?shù)溃笆卓缮喜涣伺_面,別說是鐵寂軒出品,就算是皇家倉庫里挑出來的精品,也未必能引起注意。”
“膚淺,圖樣,森破!”
杜雍很生氣,碎碎念不停。
楊進已經(jīng)習慣了杜雍偶爾冒出幾個古怪的詞語,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詞語,問道:“你真的不想再用風刀或者龍雀嗎?要不去城里買一把,這里的武器很不錯的。”
杜雍回過神來,回道:“匕首一樣用,威力絲毫不減,更方便,還能當飛鏢用,在幽芒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