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雍扒出黃金和白銀的麻袋之后,太陽剛好升起來。
昨晚打的太激烈,這兩個麻袋沒人注意,被埋在泥土里,挖出來的時候發現破了幾個洞,染著已經發黑的血跡。
馬兒也很幸運,楊進在一個山谷里找到了它,正在悠閑的吃草,后面的車廂還好好的。
楊進將馬兒牽回來的時候,戰損已經大概統計出來。
43個!
現在只剩43個活人,其中還包括8個楊進這種編外人員。
也就是說,大理寺和平州總管府只剩35個,損失剛好是200。
段子嘯說的沒錯,火組第一小隊都活了下來,畢竟多數都是公子哥,有護衛拼死保護。
胡禾豐和姜步平的護衛不幸戰死,他們兩個也受了重傷,現在都是悶悶的。
不過敵人更慘,隨便數了數,戰死的就超過1400,尸體從坡頂連到了鴨子河邊。
趙德助見氣氛很低沉,主動活躍氣氛:“這是大勝,咱們一換七呀!”
沒人理他。
趙德助有些尷尬,看向杜雍。
杜雍只得開口:“比例是不錯,但還是虧的。咱們是什么隊伍,都是精英啊。敵人是什么,臭魚爛蝦啊。”
就這個損失報上去,平州總管應該會哭。
趙德助輕咳兩聲:“敵人也不能完全算臭魚爛蝦吧,也有高手的。”
杜雍點頭:“是有幾個高手,不還是被干死了嗎?我在灌木叢就陰死了四個登樓境。”
眾人雖然都有些驚訝,但也沒認為杜雍在吹牛,畢竟昨晚在坡頂的時候,有不少人親眼看到杜雍踩死兩個登樓境,雖然不完全是個人實力,但那也很了不起。
趙德助問道:“你怎么陰死他們的?”
杜雍攤攤手:“還能怎么陰死的,楊進頂住,我捅刀子。不過有一個是我單獨弄死的,當時我被砍了幾刀,躺在茅草里裝死,順便止血,那個登樓境從我頭上跨過去,我用匕首往上一劃拉,他當場就成了太監。”
眾人立馬大笑起來,大大沖淡了凝重的氣氛。
裴頌笑個不停,指著杜雍:“那你怎么判斷他是登樓境的?”
杜雍解釋:“這個好判斷,他成了太監之后,竟然還能擋住我全力出手,絲毫部落下風,最后他是活活蛋疼死的。若他只是刻印境,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
趙德助捧腹大笑:“蛋疼死的,哈哈!”
其他人莞爾,就連屈亦雄也笑出聲來。
就在此時,遠處來急促的跑馬聲,有大部隊往這邊靠近。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用手按著兵器,繃緊神經,隨時準備戰斗。
趙德助壓低聲音:“不會是第二輪吧?”
杜雍則瞄向了馬車。
昨晚是因為任務,所以才那么拼,現在若來第二輪,必須得趕車跑路。
死道友不死貧道。
屈亦雄沉聲道:“都別緊張,是平州總管府的人馬。”
眾人立馬又坐下來,應該說是癱下來,額頭上和背后都是冷汗。
不久之后,大部隊出現在眼前,能有五百多騎士,果然穿著平州的差服,不過身上有血跡,好像也經歷過大戰。
他們來到坡下,抬頭望過來,看到了屈亦雄,扯著嗓子大喊:“可是屈大人?”
屈亦雄揮揮手,回了聲是。
所有人都跳下馬,領頭的幾個人快速往坡上趕。
等那幾個領頭的上來之后,屈亦雄淡淡問道:“怎么來的這么遲?”
“回屈大人,在路上碰到好幾支往這邊趕的江湖高手隊,所以干了幾仗。”
“這樣啊,怪不得你們身上有血跡。”
“屈大人,南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據查火狼幫已經滲入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