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和楊進(jìn)的斜對面，很隨意地問話。

杜雍努力收懾心神，好奇地問道：“虎大爺，咱們是初次見面，您剛才也沒聽澤叔介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們兩個的身份的？難道張義曾今向您老描述過我們的長相？”

虎大爺搖搖頭，咧嘴一笑：“因?yàn)槟峭砥碌氐拇髴?zhàn)，小老兒就在旁邊看著。你們兩個小子確實(shí)都很不錯，義無反顧的沖入敵陣中，若非你們打亂了那幫狂徒的節(jié)奏，結(jié)果還不好說呢。”

杜雍和楊進(jìn)心中大震，虎大爺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也不知道他當(dāng)時躲在哪個角落觀看，連屈亦雄都沒發(fā)現(xiàn)。

楊進(jìn)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江湖有虎大爺這么一號人物，恭維道：“虎大爺，您果然是高手，晚輩佩服之至！”

虎大爺謙虛地擺擺手，并沒有出言否認(rèn)。

杜雍肯定其高手的身份，輕嘆道：“虎大爺，您為何如此錯愛？”

虎大爺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杜雍感慨道：“連澤叔都看不出您到底會不會武功，但您卻毫不猶豫地告訴了我們，這不是錯愛是什么？”

虎大爺搖搖頭，沒有順著話題說下去，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魏山是你們抓的？”

杜雍和楊進(jìn)立馬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差點(diǎn)要喘不過氣來，虎大爺并沒有發(fā)散真氣，但他的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兩人還生出一種感覺，那就是虎大爺對他們兩個的平州之行了如指掌。

“是！”

杜雍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毫無懼色，沉聲道：“就是我躲在草叢里偷襲他，導(dǎo)致他被活擒。就算我沒有大理寺這身皮，碰到他的時候依然會搞他，因?yàn)樗皇呛萌恕！?

虎大爺?shù)溃骸澳阕ニ埃兴鰤娜说淖C據(jù)嗎？”

“有！”

杜雍很肯定，解釋道：“京城城南，他有一所房子，有不少匪徒在他的房子里搞集會，他身為房子的主人，按規(guī)矩就是嫌疑人，抓他問話是必須的。”

虎大爺呵呵笑道：“既然他是壞人，那你為何還和他做交易？”

杜雍繼續(xù)解釋：“因?yàn)樗岢鰜恚灰臀易鼋灰祝艜淮康膯栴}，這件事情得到了屈少卿的允許。只是幫他送金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何況我還能得五成呢。”

楊進(jìn)將麻袋放在中間，打開之后，回到凳子做好。

看著黃橙橙的金錠子，虎大爺?shù)谋砬闆]有任何變化，淡淡道：“你就不關(guān)心金子的來歷？”

這個問題楊進(jìn)之前也問過，杜雍仍然是那個回答：“已經(jīng)從地里挖出來，還能怎么辦？大不了我以后捐點(diǎn)出去，支援朝廷打仗或者剿匪，再或者像壯雨湖那樣補(bǔ)償漁農(nóng)。”

虎大爺笑了笑，沒再糾集魏山的事情。

杜雍頓時松了一口氣，剛才雖然說的大義凜然，但其實(shí)非常緊張。

看虎大爺?shù)哪樱瑧?yīng)該不知道杜雍和魏山真正的交易，杜雍并不準(zhǔn)備主動交代，但若是虎大爺問及的話，那只能如實(shí)交代，因?yàn)闆]法撒謊。

虎大爺站起來，將黃金麻袋提起來掂了掂重量，隨口問話：“若非事有湊巧，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會來張家莊？”

楊進(jìn)回道：“會來的，因?yàn)閺埩x遲遲未歸的話，我們肯定會來平州尋他。”

終于說起了另一個正題，杜雍趁機(jī)問道：“虎大爺，張義他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大爺重新坐下來，回憶了半晌，大嘆道：“說起來，此事還得怪我大意。”

杜雍和楊進(jìn)沒有插嘴，默默等候下文。

虎大爺?shù)溃骸拔矣浀脧埩x回來之后，我還特意找他談過話，問他在京城過的怎么樣，他說杜公子很好，楊大哥也很好，都沒有把他當(dāng)下人，工錢很豐厚，也沒有多少活計，諸如此類。但是他的情緒卻很低落，我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