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石板刮起來,推車的人質壯漢沒能頂住,往前傾倒,摔了個狗啃屎,杜雍也不好過,被碎石砸了十幾下,生疼無比。
處于中心位置的楊進被勁氣炸飛,倒飛的過程中忍不住噴出一口血,臉色轉白,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如此一掌就將楊進擊傷,雖占有偷襲之利,但還是令人震驚不已,此人就算沒有晉滅境,也相去不遠。
杜雍趕緊站起來,飛速竄到楊進身邊,把他穩穩地撈住,順勢給他輸了兩口真氣,然后把楊進往后邊輕輕一推,橫斧擋在街道中間,謹防敵人乘勝追擊。
楊進得了杜雍的真氣支援,馬上穩住,臉上恢復血色。
“不錯!”
敵人沒有繼續出手,竟然鼓起掌來,語氣非常冷酷,令人一聽難忘。
僅看此人只身趕過來截殺,就知道他有足夠的膽量和自信,絕不是蒙混之徒。
杜雍定睛看過去。
敵人年在四十五左右,手足頎長,體格很強悍,雙腿微微岔開,顯示著穩健無比的下盤,雙手自然垂立,顯得淡定無比,雙眼深邃,透著毫無感情的冷芒。
“閣下何人?”
楊進知道接下來必然是生死大戰,雙眼涌起強烈的戰意,今晚忙碌了半夜,很是疲憊,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能激發他的潛力,仿佛回到了早年混戰場的時候。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敵人的聲音還是那么冷酷,仿佛把杜雍等人當成了小雞崽,可以很輕易弄死。
杜雍聞言之后,心中頓時涌起被小視的怒意,幾乎要壓制不住,想要上前搶攻,但最終還是冷靜個下來,深吸一口氣,上前扶起人質壯漢。
敵人見杜雍顯得輕松又隨意,好像根本沒把當前的困境放在眼里,頓時露出了玩味之色,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在嘲笑杜雍是故作淡定。
人質壯漢剛才往前摔了狗啃屎,額頭被擦破,他看到敵人,驚呼道:“陳長峰?”
杜雍問道:“陳長峰?這名字有點耳熟呀!”
楊進淡淡道:“黃沙幫的舵主嘛,懷離縣那個。”
杜雍恍然大悟:“就是那個背叛了黃沙幫,加入了火狼幫的猥瑣小人?”
楊進點點頭:“就是那個為了權勢背叛自己兄弟的猥瑣小人。”
杜雍繼續:“陳長峰啊,你不在躲懷離縣享清福,跑到平州城干什么?難道是剛進火狼幫,怕地位不穩,所以急于向新主子表忠心?”
楊進誒道:“不能那么說,他背叛了黃沙幫,已經向新主子表了中心,他來平州城,擺明是想再立新功。”
聽著杜雍和楊進一唱一和的嘲諷陳長峰,人質壯漢暗暗捏了一把汗,陳長峰現在的實力可是登樓五重大圓滿,離晉滅境只要一線之隔,發起飆來絕對會非常可怕。
不出所料,陳長峰的情緒終于出現波動,出言喝斥:“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杜雍單手持斧,傲然道:“別他娘的廢話,把你的幫手全部叫出來吧。”
陳長峰差點笑出聲:“都說杜雍小兒非常狡詐,今日一見,果然沒說錯。你不用試探我,就對付你們三個,需要幫手嗎?”
杜雍挑挑眉:“你認識我?”
陳長峰冷哼道:“不要高看自己,我只是今天傍晚聽說過你而已,我們火狼幫那幾個蠢貨,明明探到了你的藏身處,竟然不等人齊就私自動手,讓你和楊進逃過一劫,還讓你們沖到火器庫,炸死火狼幫那么多人。不過不要緊,你們的好運到此為止。”
楊進指著人質壯漢,問陳長峰:“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陳長峰瞥了人質壯漢一眼:“三腳貓一個,我沒興趣知道。”
楊進哈哈笑道:“他就是你口中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