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得勢不饒人,大步向前沖,眨眼之間就殺到陳長峰眼前,繼續快速揮肘,就盯著陳長峰的腦殼和肋骨打。
楊進也沒停留,從側邊殺過去,劍法發揮到極致,幻化出重重劍影。
在如此兇狠的兩面夾擊之下,盡管陳長峰有著登樓五重大圓滿的實力,但還是大感吃力,只能勉強招架。
從表面上看,楊進的威脅更大,因為楊進的劍法精妙又狠辣,而且楊進也是登樓境,陳長峰沒有壓制大境界。
但陳長峰心里很清楚,杜雍給他的壓力更大,杜雍現在就是個銅人,現在只用肘擊,看似沒什么技巧可言,但是擊打在身上生疼無比。
“這是護體功法嗎?”
陳長峰大小也算個武學家,見識各種招式。杜雍這招看起來很像護體功法,銅皮鐵骨,防御力特別高。
但又和其他護體功法有點區別,除了防御之外,杜雍這招的攻擊力很猛,而且外部真氣很難侵入他的經脈,所以無法對他造成致命的打擊。
在陳長峰的認知中,越厲害的護體功法,消耗真氣的速度越快,消耗到一個臨界點后,使用者立馬就會頹軟下去。
打定消耗的主意之后,陳長峰只是防御為主,他有信心撐到杜雍崩潰,只要杜雍崩潰,倒是后再從容收拾楊進。
如此情況下,杜雍和楊進哪會客氣,怎么殘暴怎么來,不給陳長峰絲毫喘氣的機會。
這場二對一的大戰精彩無比,從街上打到旁邊的房子里,再從房子里飛到屋頂,然后又從屋頂掉到大街上,在半空中都能連出十幾招,硬碰之聲不絕于耳。
沒過多久時間,這條街道和兩邊的房子就被毀的不成樣子,有一堵青磚砌成的厚墻被杜雍硬生生用拳頭打崩,導致整所房子都塌下來,碎磚頭和破木板傾瀉而下,將街道堵死。
縮在旁邊的人質壯漢看著這一幕,心中直呼臥槽,他還是遠遠低估了杜雍和楊進,本以為杜雍和楊進能勉強架住陳長峰就算家山有福,哪知道竟然能壓著陳長峰打。
轟!
杜雍抓準機會,又是一拳轟在陳長峰的肋間,轟了個結實,看著都牙酸。
陳長峰感覺肋骨都斷了兩根,倒吸一口冷氣,趕緊閃躲。
杜雍冷哼一聲,出言嘲諷:“小叛徒你總躲來躲去干什么,有種和老子對拳頭啊,看老子不把你全身的骨頭敲碎。”
楊進也出言嘲諷:“陳長峰顯然是沒種呀,否則怎么會背叛黃沙幫?”
不過陳長峰的韌性確實驚人,僅靠防御就撐過了幾百招,雖然挨了數不清的拳頭和劍氣,但他穩穩的頂住,就算有好機會也不反攻,擺明了打消耗戰,顯得冷靜無比。
面對嘲諷,陳長峰也是不急不躁,甚至出言反諷:“我有沒有種,等會兒你們就會知道,倒是你們兩個以多欺少,不嫌丟人嗎?”
杜雍大笑起來:“剛才你還說對付我們三個無需幫手,現在卻說我們以多欺少,你這個無恥的樣子我也很想學一學啊。”
楊進比較直接,長劍連刺:“就是以多欺少,你有意見嗎?”
陳長峰從容擋住六劍,又躲過四劍,呵呵笑道:“什么都好吧,但是你們兩個打到現在,好像都有點技窮的意思,還有什么新鮮的招式嗎,都使出來吧,讓我見識一下。”
“如你所愿!”
杜雍后退幾步,從碎瓦片抽出一根頂梁柱,當成武器揮動起來。
長達數丈的粗大柱子在杜雍的手中,就好像一根筷子那樣輕,完全不費力,或掃或劈,都是那么游刃有余。
呼!
呼!呼!
頂梁柱快速舞動起來,力量很足,范圍又大,陳長峰很難完全閃避,就算躲過頂梁柱,肯定得挨楊進的劍鋒。
“受死吧!”杜雍趁著陳長峰挨了一劍行動遲緩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