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寺也在城北,無論是占地面積,還是建筑的精致程度,均在大理寺之上。
杜雍以前從沒有來過少府寺,進去之后,發現地形非常的復雜,七繞八繞的,若不是有聶主薄親自帶路,估計會繞暈。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勁裝侍衛站崗,眼神嗖嗖的犀利。
“聶大人,您這么熟悉,常來少府寺嗎?”杜雍小聲發問。
“少府寺什么地方,我哪能常來?咱們大理寺繳獲比較重要的戰利品時,會往少府寺送,我跟著屈大人來過幾次。”聶主薄淡淡解釋。
“聶大人,是不是所有重要的戰利品都要往少府寺送?”杜雍問道。
“所有倒不必,但最好的肯定是屬于少府寺的,不光咱們大理寺,其他衙門也是如此,尤其是大型戰場上的繳獲,比如峒州和穹州,朝廷大軍經常會繳獲蒙濟人的東西,拿回來放在少府寺,在重要的場合展示一番,可以增強士氣。”
聶主薄說到這里,看了杜雍一眼:“所以說,你能來少府寺挑東西是多么的幸運。”
“哈哈,這是我以后吹牛的資本呀!”杜雍搓著雙手,非常得意。
“吹個屁的牛,我若是你,挑了東西之后,以后絕對不會主動和別人說,就算別人說起,我也會盡快岔開話題。”聶主薄淡淡道。
“怎么?”杜雍好奇道。
聶主薄說起一件往事:“以前有個像你這么幸運的傻蛋,在少府寺得了把武器,他成天在朋友面前顯擺,突然有個晚上,他被套上麻袋打了一頓,武器也被搶走。”
杜雍大感好笑:“他那是囂張過頭吧?而且被人打,主要是他實力不夠。”
聶主薄嘆道:“若只是被打一頓,那還沒什么,關鍵事后有人參他,說他根本沒有把少府寺獎勵的武器放在眼里,往大里說,這是藐視皇族,結果他差點吃牢飯。”
“不是吧?”
杜雍聞言眉頭大皺,嘖嘖道:“已經發出去的獎品,還有那么嚴重嗎?”
聶主薄冷然道:“你以為呢?”
杜雍想了想:“那我挑了輕功秘笈之后,若是弄丟,是不是也要挨訓斥?”
聶主薄搖頭:“你別到處顯擺就沒事。”
杜雍輕嘆道:“我覺得等會兒還是找一本普通點的輕功吧,免得招惹事端,就算弄丟,也不算什么大事。”
聶主薄哂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能隨便找到最好的輕功一樣。”
杜雍挑挑眉:“說不定哦,我運氣向來不錯的。”
聶主薄突然想到一件事:“在川明縣抓了大鱷魚之后,你在大理寺的倉庫拿了一本古籍,我記得是暗器來著,練的怎么樣?能看懂嗎?”
杜雍打個哈哈:“馬馬虎虎吧,算有點小心得。聶大人,您怎么突然問起那件事?”
聶主薄解釋:“因為少府寺也有很多古籍。你若是讀懂古籍的信心,大可以挑一本,那樣就不會招人嫉妒,因為古籍很難看懂。”
杜雍點點頭:“也行吧。”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處倉庫。
聶主薄拿出屈亦雄給出的手令,遞給庫管。
庫管仔細看了手令之后,指著杜雍,肅容道:“就是他嗎?”
聶主薄點點頭:“對。”
庫管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屑:“夠年輕的。”
聶主薄解釋:“他叫杜雍,杜少保的侄子,這次在平州確實立了點功勞,屈少卿很滿意。”
庫管聽到奉陽侯這幾個字之后,立馬換了個臉色,輕笑道:“原來是杜少保的侄子,怪不得能讓屈少卿親自說話。”
杜雍拱手施禮:“卑職杜雍,請大人多多關照。”
庫管壓壓手:“既然是杜少保的侄子,又有屈少卿說話,關照你是必須的,但你要知道,這里畢竟是少府寺,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