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得意:“我勸你們趕緊散場吧,氣味不難聞嗎?”
杜雍掃視著眾人,沉聲道:“既然不想動手,能否聽我說幾句?”
眾信徒都覺得耳膜一震,不自覺的冷靜下來,看向杜雍。
杜雍很滿意,他剛才說話使用了《光明經(jīng)》中的一種醫(yī)術(shù),以特殊的技巧催動真氣,夾雜在聲音中散發(fā)出去,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可以醫(yī)治精神病。
這種手法對內(nèi)功厲害的人沒什么大用,除非自己配合,或者沒防備。
趙德助和裴頌一直繃緊神經(jīng),沒受什么影響。那三個青色武士服也沒受影響,他們是純粹害怕杜雍手中的雷管。
這些信徒大部分都沒什么武功,只是有些狂熱而已,讓他們冷靜下來,或許能聽勸。
杜雍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我知道,忽云寺的大師們經(jīng)常宣揚慈悲為懷、與人為善、世間美好之類的信念,你們覺得好才會信仰,這沒問題。但你們要知道,凡事都有表面和背面。我現(xiàn)在不強調(diào)忽云寺是壞的,因為我見過的事情,你們沒見過。咱們現(xiàn)在可以等,等什么呢,等朝廷的人把隧道的入口找出來,整個都呈現(xiàn)出來,到時候大家再理性分析。”
頓了頓,續(xù)道:“你們仔細想想,如果朝廷真的要冤枉忽云寺,有的是方法,干嘛派人特地跑去平州抓魏山?所以我勸你們都冷靜點,若只是喊口號示威的話,朝廷是不會拿你們怎么樣的,若是敢動手的話,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吃牢飯是最輕的。”
這番話說下去,成功讓眼前這些信徒陷入了沉思。
半晌過后,他們開始議論。
“我覺得杜雍……杜公子說的有點道理,朝廷若想冤枉忽云寺,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煩,甚至不需要找理由,直接派精銳圍攻就好。”
“今天早上,我見過虞河邊那個隧道口,確實沖出了很多骸骨。若真的直通忽云寺,那這個事情很恐怖呀!”
“隧道我知道,但忽云寺的香油錢確實貴了點,做一次法,足足十二兩呀!”
“忽云寺的法事做得好呀,貴一點無可厚非。”
“但也不能那么貴吧?頗有店大宰人的味道。”
“你們怎么被杜雍說動了呀,他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語,風(fēng)翠樓的人都知道。”
“杜公子平時雖然比較貪玩,但他最近幾個月表現(xiàn)很不錯呀,他曾三度擊退了蒙濟殺手,還在川明縣抓了大鱷魚,為漁民挽回損失。”
“你們之前還說杜雍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現(xiàn)在怎么全改口呀?”
“杜公子說的沒錯,孤山大師若真是慈悲為懷,那為什么不出現(xiàn)?”
“孤山大師若是出現(xiàn),朝廷肯定圍攻呀!”
“害怕圍攻就不來,算哪門子慈悲為懷?”
“……”
“不管如何,還是先別沖動!”
“確實別沖動,鬧了這些天,也弄不過朝廷。若朝廷計較的話,真要吃牢房呀。”
“等等也無妨,不過隧道呈現(xiàn)之后,我們還是要去看的。”
杜雍暗暗松了一口氣,才學(xué)會《光明經(jīng)》,就幫了這么大的忙,以后得好好利用才是,里面小手段還挺多的。
趙德助靠近杜雍,悄聲道:“老杜,你說起來怎么一套一套的,關(guān)鍵還挺有用的。前面這些人剛才眼中都帶著兇光,現(xiàn)在理智很多呀。”
裴頌也以贊許的目光看過來。
杜雍小聲道:“當(dāng)心那三個青色武士服,好像想搞事。”
趙德助和裴頌立馬就被轉(zhuǎn)移了的注意力,趕緊看過去。
那三個青色武士剛好看過來,死死盯著杜雍,眼神恢復(fù)了剛才的殺氣。
杜雍并不回避,挑眉冷笑,挑釁意味十足,同時將雷管的引線都扯掉:“各位街坊,我剛才只是嚇唬你們而已,因為打起來,你們肯定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