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杜雍:“杜督衛,你怎么看?”
杜雍非常奇怪,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怎么看?不是有胡隊長、姜副隊長和段副隊長嗎?怎么就輪到我?”
聶主薄輕笑道:“昨晚畢竟是你帶人守住了縣城嘛?!?
杜雍指著狼狽不堪的街道和房舍,自嘲不已:“這算哪門子守?。科鋵嵨易蛱鞈撛琰c通知所有的百姓逃命,還有那二百民兵,也應該逃命,把城讓給火狼幫,走之前把糧倉點了就好,不留物資給火狼幫?!?
聶主薄肅容道:“杜督衛,請注意點,這種話豈可亂說!”
接著轉向裴頌:“裴督衛,杜督衛應該是累的,所以說胡話?!?
裴頌擺手表示無妨:“老杜說的對,早知道損失會如此慘重,還不如棄城逃命。不過老杜你完全不用自責,又不是你的錯。”
趙德助附和:“是啊老杜,雖然損失慘重,但火狼幫也死了近千呢。”
“自責?”
杜雍摸著腦袋,笑道:“我為什么要自責?有點感慨而已。聶大人,您剛才問我怎么看?”
聶主薄點點頭。
杜雍毫不猶豫道:“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帶著這七百人棄城,去找火狼幫算賬,燒掉他們的巢穴,殺掉他們的人,搶掉他們的物資,以戰養戰,在野外掃蕩到底。火狼幫若想占城,就隨便他們去占,讓聶總管和屈少卿去頭疼?!?
趙德助聽的熱血沸騰,當即拍著大腿:“老杜說的對,就那么干?!?
裴頌和聶主薄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疼,同時也有些興奮。
不得不說,杜雍這幾句話很具誘惑力。
聶主薄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我想想吧。大伙兒昨晚都沒休息好,先休息幾個時辰吧,順便敷藥和療傷。”
說完徑自離去,慢慢思考。
趙德助問杜雍:“老杜,你說有一家沒有燒毀的酒坊,在哪?”
杜雍笑道:“那酒坊沒剩多少酒,昨晚被我和楊進喝光。你想喝酒的話,得再去翻找,而且還要找點下酒菜,喝干酒很難受?!?
趙德助舔了舔嘴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就去翻酒?”
大理寺火組第一小隊六個人,再加上楊進,還有裴頌的兩個護衛,總計九人,去廢墟里翻找所謂的下酒菜。
現在這種情況,想找物資需要耐心。
連續翻了好幾所沒怎么燒盡大房子,可是連半顆黃豆都沒找到。
趙德助破口大罵:“我記得有昨晚有很多江湖人士渾水摸魚,他們連吃的都搶嗎?”
杜雍笑道:“誰搶吃的?都是搶錢的。本來還剩點吃的,被離城的百姓打包帶走了?!?
趙德助頹然:“你咋不早說?”
杜雍哂道:“早說又能咋地?你還敢動手搶不成?用錢買,你身上有半個銅板嗎?”
趙德助翻了翻衣襟和袖子,空空如也,身上最值錢的就是腰間的寶劍。
楊進帶路來到一片密集的房舍區,哈哈笑道:“這里是富人區,很多房子應該有地窖,雖說主人家早已經跑路,但說不定地窖里會有一些存貨?!?
眾人都興奮起來,開始找地窖。
運氣還不錯,連續找到了好幾個地窖,而且里面藏了吃的,不過都是紅薯干和泡菜,還有罐子裝的米酒。
趙德助抱著泡菜壇子,打開聞了一下:“酸蘿卜和酸筍啊,下酒也不錯的。”
杜雍哂道:“不錯個錘子,最起碼要配點臘肉吧?!?
趙德助苦笑:“這不是沒有嗎?”
裴頌打開一罐子米酒,小心喝了一口,眉頭大皺:“這味道很奇怪呀,不是米酒吧?”
杜雍也試了一下:“是米酒,但質量一般般,應該是原料和工序都不到位。”
裴頌放下罐子,腹誹不已:“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