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在城北的大酒樓吃的,大殿下裴銘請客。
人挺多,不過都是熟人。裴銘、裴頌、胡禾豐、段子嘯、杜雍、趙德助,在包廂里吃了一頓異常豐盛的大餐,好些個菜杜雍以前都沒吃過。
裴銘本來還想叫一些人衛(wèi)尉寺的人,但知道杜雍不耐煩太熱鬧,所以沒叫,由此可以看出他對杜雍的看重,明知道很難把杜雍拉到自己的陣營,也不愿讓杜雍喝酒喝的不自在。
席間沒有談什么重要的事情,裴銘頻頻舉杯,恭喜大家又立新功,又少不得勉勵一番,既不失大殿下的威嚴(yán),也不失同齡人的親切。
裴銘知道杜雍將要調(diào)出火組第一小隊,特意暗示了幾句,想調(diào)哪里盡管提。
杜雍舉杯:“大殿下的美意,我老杜感激不盡,以后大殿下若有什么小事情吩咐我,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調(diào)職這種事情,我還得去問過大伯。”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裴銘并沒有計較,笑道:“確實該問過奉陽侯,他老人家看的遠(yuǎn)?!?
胡禾豐卻有些在意的話語:“老杜,干嘛只說吩咐小事情?若殿下有大事情吩咐你,難道你就不會答應(yīng)了嗎?”
杜雍不慌不忙,以老朋友的語氣道:“胡隊長誤會了不是?這還真不是我打馬虎眼,不樂意為大殿下效勞。我最有自知之明,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做一些小事情。否則我之前就會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必然會治好何木野,而不是試試。”
裴銘哈哈笑道:“禾豐這人喜歡開玩笑,老杜你別在意。你能答應(yīng)去看何木野,已經(jīng)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
杜雍趕緊道:“大殿下千萬別這么說。何木野也是同僚,去看看是應(yīng)該的。”
趙德助插言:“大殿下,朝廷研究僵尸有一段時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治療何木野嗎?最起碼該有稍微抑制狂性的藥物吧?”
“這是機(jī)密來著!”
裴銘很嚴(yán)肅,旋又輕笑道:“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而且知道事情輕重?!?
大家將裴銘有透露的意思,遂紛紛舉手保證,絕不會把事情說出去。
裴銘繼續(xù):“已經(jīng)研制出了壓制僵尸狂性的藥,并成功壓制了大理寺那個普通僵尸,雖然還不知道如何徹底治好,但是能看到希望。何木野的情況不同,他是領(lǐng)主僵尸,藥沒效果。據(jù)那幾個最有經(jīng)驗的老御醫(yī)的說法,藥物和氣療雙管齊下,說不定會有效果,但是該如何氣療,沒有頭緒。所以我才找老杜,聽人說你的氣療術(shù)很不一般?!?
裴頌肯定了一句:“老杜的氣療術(shù)確實不一般,當(dāng)時在河邊救人,大家都看在眼里?!?
趙德助也附和:“我還是老杜治好的呢。”
杜雍暗自苦笑不已,果然是能力越多,麻煩越多。
不過再來一次的話,杜雍依然會選擇用氣療術(shù)救隊友,那種情況他沒法無動于衷。
聊完這一出,趙德助又說起了杜雍得的賞賜,語氣是羨慕不已。
裴銘也來了興致:“賭神,別說你羨慕,我都羨慕呢。這一批青陽宮女水準(zhǔn)很高呢,其中有幾個相當(dāng)出彩的,父皇本來決定按老規(guī)矩,配給到了年齡的皇室子弟,哪知道讓老杜捷足先登?!?
大家都笑起來,曖昧不已。
杜雍只得舉杯:“喝酒,喝酒!”
這頓酒喝到傍晚,菜都上了四茬,大家喝的心滿意足,邁著螃蟹步,各自回家。
趙德助有些不省人事,蹦跶個不停,若非杜雍鉗著他,他肯定會發(fā)酒瘋,當(dāng)街撒尿或者調(diào)戲路上的小姑娘。
好不容易將趙德助送回趙府,杜雍謝絕了趙家吃晚飯的邀請,慢悠悠的走回家。
“菱菱!”
回到家往偏廳的軟椅上一趟,開始使喚菱菱:“先給我來一壺冰水,再來一鍋醒酒湯,接著給我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