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用水瓢潑,除了臉之外,每個地方都要好好潑,這個步驟是最關鍵的,能不能清醒就看狗血潑的好不好,潑的均不均勻。”
裴銘趕緊抬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潑呀!”
兩個護衛一聲得令,拿著水瓢潑起來,非常細心,生怕潑到臉上。
隨著狗血的慢慢潑下去,何木野的呼吸節奏越來越好。
杜雍負手而立,偶爾指點一二,神棍風范十足,但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高深莫測。
何木野的呼吸節奏之所以會變好,是因為體內的忘憂花毒素慢慢被清除,而非因為狗血,然而其他人卻不知其中微妙之處,都以為是狗血立了大功,驚訝不已:“厲害呀!”
那個老御醫拿紙筆開始記錄,活到老學到老,狗血這等神藥,以后要用起來。
楊進實在忍不住,轉身揉了揉臉頰和小腹,再轉過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嚴肅的模樣。
何木野全身被潑滿狗血之后,整間屋子都彌漫著腥味,令人作嘔。
“停!”
杜雍抬手,吩咐道:“現在把他解開,讓他平躺在地板上,等一刻鐘后,幫他清洗身體,接著進行下個的階段。”
裴銘的護衛照辦,幾個用毒高手也搭把手,很快就將鐵鏈解開,小心放平何木野。
杜雍蹲在何木野身邊,又來了一次大拇指診脈。
此時大家對杜雍已是五體投地,雖然有一肚子想問的,但都沒有打擾杜雍。
“據我診斷,忘憂花的毒素已經少了很多。現在可以喂解藥,解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需要幾位御醫把握。”
杜雍站起來,看向那個老御醫。
老御醫點了點頭,從藥箱里拿出幾顆黑色的藥丸,全部喂給了何木野。
“咳咳!”
吃下藥沒過多久,何木野醒了過來,茫然的看了眾人一圈,雙眼中盡是疑惑:“你們是誰?這里是哪兒?”
說完再度咳嗽了幾聲狠的,咳出一口黑血,接著又是腦袋一歪,昏迷過去。
“天哪!”
裴銘瞪大眼睛,滿臉驚喜:“你們聽到沒有?何木野說話了,他說話了呀!”
護衛立馬附和:“是的大殿下,何督衛剛才說了兩句話,他說你們是誰,這里是哪兒,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他人也大感不可思議,包括杜雍。
杜雍此前完全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
裴銘問道:“老杜,現在怎么辦?”
杜雍沒有回答,摸著腦袋喃喃自語:“不應該這么快的呀,難道狗血潑多了嗎?”
“老杜?”
裴銘伸手在杜雍眼前晃了晃。
杜雍“回過神來”,故作為難道:“大殿下,這下超標了呀,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裴銘傻眼。
老御醫比較穩當,沉聲道:“大殿下,杜公子,何督衛的情況明顯有好轉。老朽竊以為,現在不宜操之過急,應該等何督衛再次醒來,徐徐圖之。”
杜雍點頭:“如此甚穩妥,就這么辦。”
裴銘淡淡嗯了一聲,接著又問道:“老杜,按你之前的計劃,接下來應該干什么?”
杜雍解釋:“場景重現。”
裴銘好奇道:“什么叫場景重現?”
杜雍大概解釋:“就是摧毀他意志力的動作再做幾次,比如說用鞭子打他,用水淹他,甚至用烙鐵燙他,諸如此類。”
裴銘更加好奇:“這有什么用?”
杜雍攤攤手:“雜書上看來的,相當于再次挑戰,若是撐過去的話,就能破心魔。但是以何木野現在這種狀態,再用這種極端方法的話,可能會得不償失。”
這方法不是胡謅,而是《光明經》上面記錄的,潑狗血才是胡謅。
裴銘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