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老上司讓聶文濤老懷大慰,不過面上很不客氣,哼哼道:“不需要你當敢死隊,但你得幫我拿回懷離城,我自當上這勞什子縣令以來,還沒去過懷離縣衙呢,整得跟流亡政府似的,現在終于有機會殺回去,豈能不竭盡全力?”
杜雍雙眼一翻:“拿回懷離城?那你還是派我當敢死隊吧。”
楊進和品玉人頓時大笑起來。
杜雍繼續:“老上司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懷離城還剩六千匪兵呢。”
聶文濤眨了眨眼睛:“不是有屈大人打頭陣嗎,他有二百多高手。”
杜雍苦笑:“屈大人二百人手,懷離軍二百人手,就四百人,還有城墻,怎么拿城?就算屈大人那支隊伍有通天的能耐,也殺不了那么多呀。話說咱們這次的目標不是搞事情嗎?”
聶文濤蠻橫道:“搞事情也包括拿回城池,你鬼點子多,趕緊想想。”
杜雍想了想:“老上司,要不這樣,咱先去和屈大人匯合,看他怎么說。在他的計劃下,我盡量想些騷點子出來,好不好?”
聶文濤這才滿意:“記著你表的態。”
杜雍拍了拍胸口,承諾道:“當然會記得,我豈是那種信口雌黃的人。”
懷離軍和京城高手隊已經集合,四百余人筆直站在一塊平地上,分列兩大塊。
屈亦雄此時站在京城高手隊的方陣前,正在給衛尉寺和大理寺的小伙子們打氣,讓他們到時候千萬別緊張,聽指揮就好,其實哪有緊張的,所有人都是滿臉的興奮,恨不得立即殺向懷離城,斬殺匪兵立功,這些小伙子都經歷過不少江湖廝殺,并不缺勇氣和經驗,興奮些在所難免。
至于懷離軍的二百余人,沒什么興奮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悲壯,他們知道此行的危險,絕非普通的江湖爭斗能夠比擬。
屈亦雄訓話完畢,看向聶文濤。
聶文濤微微點頭,來到懷離軍陣前,清了清嗓子,從容道:“不要那么悲壯,咱們懷離軍這次是輔助的角色,做好自己本分就行。昨晚我強調要拼死作戰,只是想激起你們的勇氣,并不是要你們充當敢死隊,拿回懷離城固然重要,但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說到此次,他拉過杜雍:“都認識這小子吧,杜騎尉,他這次也算在懷離軍內,有事情他必然會身先士卒。”
杜雍拱拱手,沉聲道:“各位兄弟,我只有幾句話,這次不是正經的打仗,而是搞事情,記著打不過就跑,沒什么好丟臉的,我們可以換個詞語,叫做迂回作戰,所謂沒想象中那么危險,到時候我給你們表演騷操作,你們能幫忙就幫忙,幫不上忙就鼓掌壯聲威。不就是毒蝎幫和蒙濟人嗎,之前咱們在乾州城南經過一次,張破城是何等的囂張,還不是橫死當場?穆飛雄又是何等的狂妄,還不是夾著尾巴逃命?聶帥有五千精銳在正面威懾,咱們放心搞事就行。”
還真別說,杜雍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緩解了大家的壓力,有人忍不住笑起來,還有人用力鼓掌杜雍喝彩。
人群中的趙德助看著意氣風發的杜雍,忍不住和旁觀的裴頌吐槽:“這小子才下放幾天,竟然有這么多人認識他,威望也不低,成精了他。”
裴頌瞥著他:“怎么,你也想下放?”
趙德助搖頭:“大理寺挺好的,暫時不想下放。”
頓了頓,嘆道:“其實現在跟下放沒什么區別,大理寺是查案的衙門,卻混成了幫派,整天都在干群架,這次甚至搞得像正規的打仗。”
梁河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沒辦法嘛,現在乾州的形勢這么危急,大理寺必須忙活。”
裴頌沉聲道:“究其原因,是八大邪派重新活躍起來,高手的作用凸顯。”
這時候屈亦雄來到中間,開始講解此行的大概計劃,講了大半刻鐘。
京城高手隊是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