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飛字營,還肩負征兵的任務,橫幅拉著,上面寫著各種福利,還真吸引了不少往來的江湖小混混,還有一些躲在山里的百姓也慕名來投奔,想混口兵飯吃。
聶文濤只有一千名額,不算很多,所以高潛和曲老大并不著急,而是注重立場和質量,半個月下來招了五百余,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以后再招。對于不符合條件的人,高潛和曲老大就推薦他們去城里干活,或租地耕種,現在租地很便宜,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總而言之,懷離縣目前的發展還算順利。
情況傳出去之后,引發了一些轟動,百姓開始回流,雖然速度不快,但每天都有。
百姓回來之后,多半是想去城里做工過活,聶文濤照單全收,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工人的隊伍越來越大,明顯供過于求。
大批回流百姓沒有積蓄,不能做工,種地的收成又沒那么快,沒積蓄自然很難撐下去,所以不少人又結隊離開懷離縣,這可愁懷了聶文濤,派人穩住百姓的同時,趕緊找杜雍想辦法。
杜雍能有什么好辦法,只能發揮鈔能力。
章程很簡單,耕種杜爵爺的土地,非但不需要租金,還能領錢保證日常生活,以后地里的產出供應給城里即可。
杜爵爺現在只剩三千畝地,都是城池附近的土地,相對安全,每戶限六畝,先到先得,免租和發錢持續到明年夏天。
告示剛貼出去就引發了轟動,百姓排著隊,大喊著要種杜爵爺的土地,場面很熱鬧,聶文濤不得不派人維持秩序。
對于目前的回流百姓,三千畝地剛剛夠用,兩天時間就安排的明明白白。
做完這一切后,杜雍嘆了一口氣,提醒聶文濤:“以后的回流百姓,你自己想辦法留住。三千畝免租地外加日常生活費已經是我的極限,錢是一方面,關鍵是越了界,若有御史較真的話,我肯定得吃上幾本,說不定還會連累杜家。”
“多謝!”
聶文濤是老官場,自然明白杜雍冒了多大的風險,所以他很感激,對著杜雍鞠了一躬。
杜雍擺擺手,表示不客氣。
“以前還以為當個縣令很容易呢,這才過去幾天,就搞的心力交瘁。”
聶文濤苦笑了幾聲,頓了頓,沉聲道:“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免租發地,但銀子不夠,總管府下來的銀子只夠維持建設,所以要搞錢,但沒有門路啊。”
旁邊的品玉人舉手:“我倒是有個辦法!”
聶文濤和杜雍同時眼神一亮。
品玉人賊賊一笑:“南面大概一百五十里處,不是有個鐵礦嗎?我覺得可以搞一搞呀?!?
杜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個位置確實有個鐵礦,但不是懷離縣的,而是曲州的。
不過那個鐵礦曲州也沒辦法開采,因為處在深山中,目前被山中的黑勢力霸占。
黑勢力煉了鐵之后,就派人偷偷運出山賣掉,回來的時候就順便帶點糧食和生活用品,他們就是靠著這個鐵礦斂財和發展。
除此之外,黑勢力還經常派人去曲州綁架輕壯到礦上做工,所以曲州經常有失蹤案,多半就是被綁到了山中做苦力。
曲州總管府想了很多辦法,光大規模的剿匪行動就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兩敗俱傷,黑勢力給人的感覺就像蟑螂,怎么按都按不死,打掉一批,很快就發展了新的一批。
到最后,曲州總管府停止派大規模的兵力進山剿匪,而是轉外圍壓制,壓制他們出貨,壓制他們往山中運糧食和生活用品,壓制他們綁架輕壯勞力的行為。
如今飛字營也進了山,估計也能分鐵礦一杯羹,同時也給了曲州更大的壓力。
此時品玉人卻提出要搞那個鐵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