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睛。
杜雍環(huán)視一圈,淡淡道:“誰想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賀老三拿起大刀,冷哼道:“想痛快赴死哪有那么容易,待我先閹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到了地下之后怎么去面對他的祖宗,以后又該怎么面對他的老相好。”
這番蠻橫的話語還真起了點作用,那個狼箭衛(wèi)探子立馬睜開雙眼,呼吸變得急促,眼睛中重新煥發(fā)出光芒,怒視賀老三,大罵道:“你小子混哪的?懂不懂江湖道義?”
“江湖道義?”
賀老三狂笑了幾聲,哂道:“你們火狼幫也配講江湖道義?你們在川明縣殺了多少人?你們在懷離縣殺了多少人?還記得快刀手周巖嗎,他在懷離縣屠了好幾個村子,我們親眼所見。現(xiàn)在你們又在嚴無法的帶領下,牽制我們懷離軍,為飛字營爭取補糧時機,我為什么要跟你講道義?”
大黑也嘲諷道:“就算要講江湖道義,也不是現(xiàn)在講,現(xiàn)在是兩軍交戰(zhàn)。你作為嚴無法的探子被我們活擒,大刑伺候也是應該的。”
說到這里,看向賀老三,嘿然道:“老三,我看他是不會配合的,直接閹了他。我也順便看看你的刀法有沒有進步,能不能比上你的劍法。”
“好嘞!”
賀老三舉起刀子,不懷好意地瞄著狼箭衛(wèi)探子的襠部,思考怎么下刀子。
狼箭衛(wèi)探子嚇的瑟瑟發(fā)抖,終于有些崩潰,舉手道:“我不止是探子,還是使者,正所謂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這個規(guī)矩你們總要遵守吧?”
賀老三差點氣樂:“我當然知道不斬來使的規(guī)矩,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使者?”
狼箭衛(wèi)探子認真道:“嚴無法想策反曲老大,讓我連夜送信來著,他親自寫的。”
眾人訝然。
杜雍沉聲道:“信件呢?”
狼箭衛(wèi)探子從衣襟中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張。
“別動!”
品玉人指著他,命令道:“你休想撒毒粉!”
“不是毒粉!”
狼箭衛(wèi)探子露出沒好氣的表情,但也不敢有異動,按照命令,把紙張丟在地上。
品玉人用樹枝挑開紙張,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毒粉,確實寫了字,于是撿起來遞給杜雍。
杜雍瞄了瞄,大笑道:“嚴無法武功還不錯,但是字真沒法看,就跟蝌蚪文似的,他的啟蒙老師不合格啊。”
赤腳老鬼湊過去一看,果然是蝌蚪文似的,不過能辨認:“誠邀曲兄暢談人生和理想,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話下!”
眾人齊齊無語。
大黑咕噥道:“嚴無法真是個大老粗,哪有這么直白的。”
赤腳老鬼笑道:“這確實是嚴無法能說出來的話。”
楊進疑惑道:“你原本準備怎么送信?”
狼箭衛(wèi)探子淡淡道:“用箭射啊,射到曲老大的營地。這封信雖然直白,但我覺得挺好,若是曲老大有跳槽的心思,自然會想辦法聯(lián)系我們。”
“跳槽個屁!”
大黑忍不住吐槽一句,冷哂道:“曲老大現(xiàn)在可是朝廷的邵武校尉,前途無量,他腦子有坑才會跳到你們火狼幫。”
狼箭衛(wèi)探子反唇相譏:“校尉而已,又不是將軍,說到底就是敢死隊。我沒刻意去了解朝廷的軍隊也知道陣亡最多的就是校尉,每次打仗都需要親自沖鋒陷陣。”
杜雍糾正道:“陣亡最多的是小兵。就算跳到你們火狼幫,就不用沖鋒陷陣嗎?嚴無法在你們幫內(nèi)地位算高的吧,還不是要當炮灰?”
赤腳老鬼附和道:“就算是你們幫主,在穆飛雄面前也是一條狗而已,隨時可以拋棄。”
狼箭衛(wèi)探子立馬語塞。
杜雍再度看了看那封信,淡淡道:“現(xiàn)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