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把手,若想招安當然沒問題,但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杜老弟非常痛恨火狼幫的人。抓到俘虜之后,他一直很不順眼,但為了大局,才忍著沒動手。”
高潛淡淡道:“不止杜老弟,我也很痛恨火狼幫的人。”
“那就不招安吧!”
聶文濤點頭,想了想,認真道:“按照慣例,俘虜不是拿來做事,就是拿來交換俘虜,然而現在沒有啥可交換的,要不然去做事?”
高潛攤攤手:“懷離城的崗衛,連百姓都安排不下,哪還有俘虜的事情?”
曲老大提議:“去磚窯吧,既辛苦又危險,讓這些俘虜去干正好。”
聶文濤立馬否認了這個提議:“去磚窯不妥,他們畢竟有二百多人,而且多少有點武功,若是突然暴動起來,會造成很大的麻煩。咱們的兵力還得壓制飛字營,總不能當監工吧?”
曲老大想想也是,苦笑道:“那該怎么辦?總不能放掉吧?”
高潛仔細思考了一番,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全部送到乾州城,讓聶總管處理。”
這個提議不好不壞。
好的方面是,可以輕松甩掉這二百多俘虜。
壞的方面是,給聶青云添了麻煩,因為懷離城現在已經是軍事性縣城,按照規矩,俘虜的事情要自行處理,除非俘虜的身份特別重要,才需要往上移交。
“好吧!”
聶文濤微微點頭,對他來說,眼下確實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給聶青云添麻煩。
晚上好好吃了一頓,軍民同樂。
吃完之后,杜雍邀請一些人去了家里,喝酒開賭。
主要是玩骰子和牌九,因為聶文濤也在,不好賭太大,每把最多就幾兩的賭注,勝在熱鬧。
杜雍作為主人,只是象征性地玩了幾把而已,然后帶著菱菱和清瑤給準備吃食和飲品,讓眾人玩的更加開心。
忙完之后,杜雍拿了一杯熱茶,就站在旁邊觀看。
菱菱和清瑤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吃零食。
吃了一陣子之后,菱菱停下來,撐著下巴看著賭桌上發呆。
杜雍見狀,便走過去,輕笑道:“菱菱,你也想玩嗎?”
菱菱嘻嘻笑道:“我在看銀子拋來飛拋的,場面挺大,也挺有趣。”
杜雍呵呵笑道:“賭錢就是這樣,賭場里的場面更大,不僅押銀子,還押黃金和珠寶,有時候甚至還押人呢。”
“押人?”
清瑤聞言,心里非常好奇:“公子,押人是什么意思?”
杜雍解釋:“有些賭徒輸急了眼,沒有銀子再押,就把自己押出去,輸了任憑贏家處置,也有人押老婆和孩子的。”
菱菱大訝道:“賭徒那么瘋狂嗎?”
杜雍輕嘆道:“賭博這種事情吧,很容易令人沉迷,失去理智后,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騙親朋好友的錢是尋常事,甚至偷父母的棺材本,怎么勸都勸不住,最終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清瑤問道:“公子,對于那種賭徒,賭場也讓進?”
杜雍啞然失笑:“賭場最歡迎失去理智的賭徒,他們甚至還放高利貸,賭徒還不起的話,賭場就會逼他們去偷去搶,甚至去殺人。我沒見識過,這些都是楊大哥跟我說的。”
菱菱有些氣憤:“公子,賭場如此可惡,那官府不管嗎?”
杜雍輕嘆道:“賭場和青樓都是灰色地帶,官府管不了那么多的。”
菱菱聞言皺著眉頭,咕噥道:“不能徹底禁止嗎?”
杜雍笑道:“菱小姐,你不要天真好不好,賭場和青樓禁的了嗎?就算官府明令禁止,黑賭坊和黑窯子也會快速發展起來。”
菱菱沉默,好半晌才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