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笑了笑:“既然是大伯的囑咐,我當然要遵命。事實上,最近我很低調來著。”
杜謀感慨:“雍哥,你雖然自稱低調,但在江湖上的名聲是越來越大,嚴無法被你弄死,張大暉被你趕跑,事情早就傳到了京城,且越傳越神奇,甚至有人說你一掌就拍死了嚴無法。”
“太夸張了吧!”
杜雍啞然失笑,糾正道:“嚴無法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我能勝他很大程度是僥幸。而且張大暉也不是我趕跑的,而是懷離軍齊心協力趕跑的。”
杜謀肅容道:“但火狼幫把賬記在了你頭上,你今后得更加小心。”
杜雍無所謂地聳聳肩:“火狼幫再強,能強過圣丹門嗎,能強過毒蝎幫嗎?”
杜謀見到杜雍這副態度,有些無語。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毛病,畢竟杜雍早就上了圣丹門的通緝榜,還被穆飛雄點過名,相比之下火狼幫的實力還差了點意思。
杜雍繼續:“就算火狼幫不找我算賬,我也會繼續尋火狼幫晦氣。伏擊張大暉那次,我們成功俘獲二百余人,我差點沒忍住,把他們全部宰掉。”
杜謀好奇道:“俘虜最終的下場呢?”
杜雍笑道:“送到了乾州城,交給了聶總管處理,如今都在川明縣做苦力呢。”
川明縣如今有一項特殊的建設,就是在壯雨湖中的島嶼上建立堡壘,以備不時之需,這種力氣活交給火狼幫的俘虜正好。
說完這個話題,杜謀放下茶杯,站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客廳,又往外面的走廊看了看,發現到處都很新,嘖嘖道:“雍哥,這宅子是新建的吧?”
杜雍點點頭,解釋道:“舊房子早已經被燒掉,當然要新建。”
杜謀左看右看:“這么大的房子,連個下人都沒有嗎?”
杜雍笑道:“其實也沒啥事可做的,洗衣和做飯有菱菱和清瑤就足夠,她們都說過,家里不需要下人也可以。”
杜謀好奇道:“那她們人呢?”
杜雍攤攤手:“我上午在練功,不大清楚她們去了哪里,應該是城東的市場吧,她們說過要購買家具什么的。我練完功,懶得出去,就站在屋檐下看雪,這雪還是挺漂亮的。”
“瑞雪兆豐年!”
杜謀笑了笑,又問道:“那楊進他們呢?”
“幫忙壓制飛字營!”
杜雍簡單回答,見杜謀很困惑,就補充道:“負責壓制飛字營的校尉麾下有近五百精銳,但是高手并不多,所以我就派楊進他們去撐撐場子。”
“哦!”
杜謀微微點頭,好像要說點什么,但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
杜雍見狀,就主動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事要說啊?”
“對!”
杜謀變得更加嚴肅,沉聲道:“家里發了一件大事,大伯不讓我告訴你,怕妨礙你做事,但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
杜雍立馬意識到這件事很不簡單,淡淡道:“說吧!”
杜謀細細道來:“月初的時候,老太太按照慣例帶著家里的女眷去上香,回來的時候在廟門的路口碰到了幾個小乞丐,老太太心善,就給了一些銅錢,哪知道那幾個小乞丐里面有個瘋子,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太太……”
“什么?”
杜雍差點失聲,不由自主地站起來,緊盯著杜謀的眼睛,追問道:“什么叫刺向老太太?老太太有沒有事?”
見他如此激動,杜謀趕緊安撫:“雍哥你別激動,老太太沒事。”
杜雍聞言松了一口氣,稍稍放下心來。
杜謀又道:“不過……”
“不過什么?”
杜雍被整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