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分店也不感興趣,隨便附和了幾句。
謝采言見杜雍興致寥寥,忍不住嘲諷道:“當了爵爺到底是不一樣,不僅買了地,也看不上京城這種小生意咯。”
杜雍舉手投降:“不是看不上,而是現在沒心思,我問你成小姐的事情,你卻談生意。那些傳言擺明是有人故意搞事,你就不能幫幫忙啊?”
謝采言奇道:“你不是見過成伯伯了嗎?沒解開誤會?”
杜雍吐槽:“解開個屁,成大公光顧著揍我,就沒我聽解釋,若非當時我來了個回光返照,現在已經是個殘廢。”
“回光返照?”
謝采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咕噥道:“成伯伯不聽你解釋是正確的,你耍無賴嘛,回光返照是這個用法嗎?”
杜雍嚷嚷道:“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當時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真氣幾乎枯竭,還不如回光返照呢。”
謝采言見杜雍這副慘兮兮又尤有余悸的模樣,笑了起來:“活該!”
杜雍不滿道:“什么叫活該呀,你在詛咒我嗎,想私吞我那三成分子?”
“呸!”
謝采言立馬啐了一口,沒好氣道:“誰要你的三成分子。”
杜雍自言自語:“我得留信提醒趙德助。你若起了歹心,以他那個二愣子頭腦,估計也保不住他那三成分子。”
謝采言見杜雍這般一本正經,頓時笑的花枝亂顫:“杜雍,你有完沒完?”
杜雍端起茶杯慢慢喝,眼睛看向窗外,雪連續下了好些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也不知道是瑞雪兆豐年,還是預示著明年的腥風血雨。
過了好半晌,謝采言突然問道:“杜雍,你剛才說留信提醒趙德助,怎么的,你難道不留在京城過年嗎?”
杜雍回過神來,點點頭:“明天或者后天,我就會回懷離城!”
“啊?”
謝采言愣了愣,疑惑道:“有必要那么急嗎?”
杜雍隨口道:“有必有,因為飛字營還有近萬人呢。”
謝采言哂道:“你不要以為我沒聽過那邊的局勢,我得到的消息顯示,飛字營想反打最要等到春暖時刻。”
杜雍打量了她幾眼,稱贊道:“不錯嘛,還會關心乾州大事。”
“你什么意思?”
謝采言瞪著杜雍,不滿道:“我就不能關心大事嗎?”
杜雍解釋:“別那么敏感,我的意思是,像你這種女中豪杰很少見。”
謝采言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等等,差點被你繞過去,你還沒回答我到底為何要匆匆趕回懷離城呢!”
杜雍淡淡道:“我還有兩畝菜地需要照料。”
謝采言為之氣結,哼哼道:“不說拉倒,誰稀罕哦!”
杜雍親自給她倒了杯茶,陪笑道:“大東家,別生氣嘛,每個人都會有點小秘密,探的太清楚反而沒意思。”
謝采言想想也是,她本來還想問案子的事情,現在開口也不再合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算是揭過這茬。
次日上午,大殿下裴銘派人前往杜宅,卻撲了個空,杜雍已經到了城外。
杜雍回京匆匆,離京也匆匆,回京是三個人出發,離京也是三個人出發。
才跑了幾里地,前面就有人攔路,正是成季平,還有一眾護衛,攔在路中間。
“完犢子!”
杜雍心中一慌,這個成大混子到底想干什么。
雖然有些慌張,但杜雍不能失禮,當即翻身下馬,恭敬道:“成伯伯,您這是?”
成季平呵呵笑道:“給你送行啊!”
“送行?”
杜雍慌張變為驚嚇。
帶著一幫五大三粗的護衛,像惡霸一樣攔在路中間,這是送行嗎?
杜雍下意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