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混雜了干嘔聲的痛呼響起,壯漢眼睛突兀地一閉,沒了動靜。
如果不是還在微微起伏的胸膛,堯言甚至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看著沒了動靜的壯漢,堯言摸了摸還帶著痛感的臉頰。
這種雖然能感覺到痛,也知道有多痛,但卻沒什么實感的感覺,很奇妙。
但比起這些.....
他攤開右手,晦暗朦朧的鴉形陰影,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是,他的能力。
不,是“烏鴉嘴”的能力。
是小烏鴉吞食了這身體原主人的精神碎片之后得到的能力。
當他把小烏鴉融入身體,他就可以使用這個能力。
從目前的觀察來看,就是需要他以說話發聲的形式,以否定的形式表述一個壞結果,那么這個結果就可以被他以對應的形式觸發。
就是不知道極限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他來一句“我跺一腳這個世界不會毀滅吧”,能夠把這個世界弄壞掉嗎?
找個時間再實驗一下好了。
不過.......
還不能懈怠,得把這人處理掉再說。
他還記得那嚴嚴實實的一拳,如果不是他做出了躲閃,那一拳砸下來,他的頭骨估計要碎成幾塊,甚至自己被砸爛腦袋。
別說現在他不會受到身體產生的情緒影響,就算會受到影響,他也不可能對一個打算殺死自己的家伙有什么放過的想法。
就像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如果有機會活過來,要殺他,他雖然會反抗,但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殺了人就要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
堯言將壯漢倒下的身體拖進了廢棄小屋之后,他走出門外,在外邊看了一圈。
偃城之外的所謂“流民街”,實際上就是一個半環形地外繞在偃城西南方向的區域。
大大小小的廢棄物堆砌鑄成的建筑,遠遠地、不規則地遍布在這片廢棄物堆積的地方。
他所在的廢棄小屋,離其他最近的一個廢棄小屋,也離了差不多四五百米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周圍的光景。
附近沒有人,視線所及之處,也沒有看到人。
確認了這個情況之后,堯言在廢棄小屋里找個了遮蓋物蓋再壯漢身上,然后用力直接將壯漢拖出了廢棄小屋,向著一個有大塊廢棄物堆積的地方移動過去。
從“烏鴉嘴”的記憶中,他確認了一件事,流民街作為無名者的聚集地,雖然沒有太多規矩,但唯獨不能殺人。
堯言不想被殺,也沒打算被別人發現殺人。
被一堆廢棄物埋了幾天,醒來了沒力氣爬出來,在痛苦和饑餓中死去,還蠻殘忍的?
這種換在以前,這種他連想想都會反感的事情,現在堯言不僅想了,還執行了。
放在以前,這是妥妥的危險分子啊。
一邊對自己精神狀態的現狀評價著,堯言一邊尋找著好的埋尸場。
很快,他找到了一處已經被周邊流民拾荒者撿過幾遍荒的廢棄物堆,將壯漢的身體塞到了一處堆積起來的廢棄物邊角位置。
然后.....
他來到廢棄物堆的另一面,將這堆廢棄物推倒,直接壓在了昏厥的壯漢身上。
看著就算被一堆廢棄物砸了一下還是沒有醒來痕跡的壯漢,堯言轉身離開了原地,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走向了自己的住所,準備以睡覺的方式恢復自己因為使用能力而疲勞的精神。
只不過,隨著他逐漸靠近住所,堯言忽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接近——
從.....
他猛地扭頭,看向了偃城的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