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陰暗的地下,腳步聲回響著。
堯言抓著那木質的,仿佛人類軀干般的人偶軀體,前進著,一路向著幕布前進。
被他抓著的木質人偶軀體,和之前不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而堯言也大概明白為什么。
“木頭人,木頭人,被看見就不會動的木頭人。”
毫無懼意,堯言搖擺著手里的木質軀干:
“換另一個角度看,就是不被看見的時候可以任意行動?”
不過,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就搖了搖頭:
“這也不對。”
從各種狀況來看,這個“木頭人”,只能在小禮堂里行動,無法離開禮堂,之前閉眼睜眼時,這東西也只是在小禮堂內向外伸手,但手并沒有超出小禮堂的范圍......
它似乎無法離開小禮堂。
它的移動范圍,被局限于這座奇怪的小禮堂。
而且......
堯言站定在幕布之前,視野囊括了右手抓著的木偶軀干和龐大的幕布。
不過,在掀開幕布前,他回頭確認一下禮堂門口那邊的狀況。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讓木偶軀干保持在視野內。
就和他之前判斷的一樣,禮堂門口那些血肉碎塊,還是破碎的,沒有恢復。
的確是只有木偶軀干本身會恢復。
確認之后,堯言轉回視線,將目光定格在前方的幕布上。
隨即,保持將木偶軀干留在視野中的狀態,他用左手撐開了幕布。
下一瞬,他的視野轉換。
......
滴答滴答。
水滴聲中,熟悉無比的光景,映入了眼簾之中。
昏暗無比的地下甬道。
地下監牢。
但是,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監牢中里,有著一個又一個身影。
就比如.....
在他左側的監牢之中,是一只巨蛇。
巨蛇的身形扭曲無比,而且干癟異常,仿佛已經死透了。
帶著木偶軀干,堯言走向了右邊的那一間監牢。
右邊第一間的監牢里,是一只生著各種生物特征,總體上呈現球形的怪物,上面有個貫穿身體的洞,仿佛被什么棍狀物直接穿透致死了一般。
短暫停留后,堯言繼續向著其他的監牢內看去。
其他的監牢中,也都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生物。
隨著他的視線在一個個監牢中掃過,他的眉頭也都皺了起來。
監牢里的每一個生物,都以各種形式被虐殺了。
斬斷肢體、肢解、炙烤、鹽析.....
慘烈的死狀,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折磨痕跡。
這樣的狀況,自然是讓堯言不由得疑惑起來。
為什么。
這些“怪物”,這些“妖邪”,為什么會受到折磨虐殺。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第一個拐角。
轉過身,如他所料,海琴那死相凄慘的尸體,出現在他眼前。
繞過海琴的尸體,他直接走向了兩邊的監牢。
就和拐角前的監牢一樣,這里的監牢里,都有各種各樣的怪物,也和之前一樣,都被各種殘忍折磨過了,死相同樣凄慘。
而且.....
他找到了,在那報紙上提過的“其形如牛,色鉛灰,一角”的怪物。
看上去就是牛一般的生物,體色鉛灰,但頭上只長了一只角。
視線短暫在那被砍下頭顱的獨角怪牛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他繼續觀察監牢。
然后.....
他發現了一個敞開的監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