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蛇瞳男和鳥面男,都在咀嚼著這個稱呼,沉默許久,鳥面男才出聲回應:
“你是在說,獵犬背叛的是盜火者?”
蛇瞳男此時不屑地嗤了一聲:
“這都聽不懂?當然是盜火者和太陽神都被背叛了。”
“狗這種東西,吃飽了或許沒什么,能夠讓人信任,但是,如果餓的的話,不管你是外人,還是主人,都沒什么關系,把主人的血肉吃干凈,連骨頭也會吃掉。”
蛇瞳男一臉不屑:
“信任野獸?馴服就是馴服,把馴服之后奴役式的服從自作多情地認為野獸把自己當成了家人、同伴,真是可笑。”
蛇瞳男的眼眸,再次緊縮,宛如一條細線,嘴角也勾起了蛇一般陰冷的笑容:
“吃了太陽神的骨頭,無畏無懼之后,還會繼續服從?有什么不敢背叛的?”
而這句話,也讓怪鳥一愣,那鳥面立刻轉回向泰莫里: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這句話,讓泰莫里搖了搖頭,看向天空:
“自從擁有了這些力量,擁有了與普通人不一樣的身份,我就在想,為什么。”
“為什么我們會擁有這些力量,這些力量為什么會塑造出與普通人不一樣的盜火者?”
“盜火者到底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又為什么不同,這些不同的來源是哪里。”
“越是思考這個問題,越在探究盜火者身份的問題上前進,我對于整個世界就越來越看不懂了,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泰莫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張開雙手,自語道:
“你們知道嗎?為了研究太陽神的神話有多少個版本,我看遍了每一個劇團的戲劇。”
“當時,我就在想,這些戲劇之間的不同,這些變化,代表著什么?”
“甚至,我有想過,我們這些盜火者的行動,從以怪盜身份到處流竄,又或者以其他身份偽裝在普通人里,會不會是什么東西在引導。”
“戲劇的劇團演員們,明明能夠直接看到觀眾臺上的觀眾,但為什么會無視觀眾們?”
“是觀眾們本身不存在,還是劇團演員的問題。”
“從那一刻起,我再次后退,我將觀眾和劇團戲劇當成一個整體,當成一幕戲劇,站在最外圍觀察。”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開始,讓我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泰莫里身上卷起了火焰,仿佛巨人一般,俯瞰兩人,然后,又再次抬起頭:
“我們注意不到的地方,有沒有什么東西,以另一種姿態觀察著我們,而我們,就是那戲劇里的演員?”
這一句句話,讓蛇瞳男和怪鳥都是一愣。
但是,很快,蛇瞳男便回應:
“你說的,都是確認不了,也證明不了的東西,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是啊。”
泰莫里身周的火焰緩緩收回,好半天才回應道:
“即使有側面的印證,也無法確認過去到底發生了什么,四百年前的那個節點,又到底發生過什么?”
“如果有什么人在劇場之外,在觀眾席上觀察,那么,我們奉上一切,完成演出之后,是不是表演就結束了,我們也能夠看到觀眾了?能夠與觀眾交流了?”
這樣的話語,讓鳥面人和蛇瞳男都不由得退了一步。
而泰莫里也有些疑惑和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恍然的表情:
“對了。”
他伸出了右手,向著自己的左眼抓去,但是,這個動作進行到一半,就轉向了右眼。
血肉撕裂聲中,蛇瞳男和鳥面男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同時,他們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