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計劃通過謠言慢慢找到落筆人的計劃，被老賈突然出現(xiàn)告知的襲擊計劃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得已，堯言也只能放棄這個慢慢進行的計劃。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必要去慢慢計劃通過不使用能力的方式，盡量不留下痕跡來行動了。

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按照老賈給出的地址，堯言當(dāng)即乘坐那刻意營造出蒸汽朋克風(fēng)格的地鐵機車，抵達了那所火葬場所在的四區(qū)位置。

到達了火葬場所在的區(qū)域后，堯言沒有停頓，立刻扇動翅膀飛起，趕往了四區(qū)東部郊外的斯格林墓園，那里屬于斯格林火葬場管理。

布局錯亂的建筑不協(xié)調(diào)地遮蔽了一片片地區(qū)，讓這些建筑的影子顯得影影綽綽。

幽靜的夜幕中，一切建筑仿佛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

不過，他似乎并非唯一的客人。

在他從空中落下之后，很快就有另一道身影來到了墓園附近。

那是一輛馬車。

因為發(fā)覺有東西靠近而躲在墓碑之后觀察的堯言，能夠看到，乘坐那輛馬車，在墓園前下車的，是一個鼠人。

隱約地，堯言看到那車夫在收下鼠人支付的車費后，望了墓園一眼，以低低的聲線嘟囔了些什么。

而那鼠人以高聲調(diào)但低音量的尖銳聲音回應(yīng)道：

“不需要.......”

因為距離過遠(yuǎn)聽不清全話的堯言，只是看到那人馬車夫的臉色隨后有些變化。

立刻，那車夫馬蹄連動，快速拉著木質(zhì)的車廂遠(yuǎn)離了墓園。

而那鼠人立刻繞著墓園轉(zhuǎn)了兩圈，以尋找些什么的姿態(tài)停頓了片刻后，才進入了墓園之中。

天黑之后墓園的光景并不怎么美妙。

郊外是大量工業(yè)工廠的所在地，盡管夜晚沒有開動火爐，讓煙塵的排放減少了些許，但是那墓碑上結(jié)出的厚厚一層灰，也足以讓人胸肺不適。

更不要說今天這個夜晚時分還有風(fēng)刮起。

原本因為潮濕凝結(jié)的水霧中，頓時混入了煙灰。

這按理來說會因為顆粒凝結(jié)而落地的情況，在這個世界卻并沒有發(fā)生。

因為煙幕和水霧凝結(jié)懸浮在空中，夜色都變得陰暗了不少，天空甚至看不到多少星點，只有朦朧的月亮從那塵霧的夜幕縫隙隱約透了出來，灑下厚重的光影。

是老賈派來的？

躲在墓碑之后，停下從后門前往火葬場建筑內(nèi)進行埋伏操作的堯言，默默地觀察著這個鼠人。

隨后，堯言只見那鼠人戴上手套，套上頭套，將身形全部遮蓋之后，潛入了墓園之中。

堯言注視著這只不明來歷的鼠人，看著對方以高度戒備的姿態(tài)環(huán)顧周圍幾圈的動作，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什么。

像是瓶罐之類的東西。

在疑似笑聲的淺末聲音中，堯言看到那鼠人打開了那個小瓶子，有些小心翼翼地向著墓碑前倒去。

然而，就在這一刻。

在那被月光隱約照亮，墓志銘的文字隱約可見的背景中，堯言看見那鼠人忽地將自己的面罩扯下。

隨即，堯言看到了，那鼠人的臉上冒出了駭然的、痛苦的表情。

幾乎與此同時，那痛苦的、尖銳的低嚎聲響起。

隨后，只是剎那，堯言便見到那鼠人的身體上出現(xiàn)了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光景。

就像不久前在街角陰影處看見的光景那樣，就像那禮服大鼠身體陡然瓦解的光景那樣。

在堯言的視界中，那鼠人的身軀陡然垮塌，化為了水液一般的幽綠色流體灘成一片。

并且，立刻，那灘幽綠色的事物，向著墓園的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盡管不明白是什么東西，但是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