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些鼠人應該不是連環殺人案的犯人,但是,他對這些鼠人起了興趣。
骸骨教會是吧?
說起來,在一些關于黑暗時代的歷史記錄里,骸骨教會的確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呢。
他收斂住思緒,喊來手下,讓他們把將有關于骸骨教會的各種有關的文本都送了過來。
.......
夜晚。
阿諾德的視線集中在一月前的一件案子上。
這個案件發生在一處下水道附近的角落,一共有六名遇害者。
這些受害者雖然看上去是當場身亡的,但是經過搜索查探后,發現了一些疑點。
警方認為這些疑點指向了附近的另一棟建筑,認為這是偽造現場。
但是,阿諾德有了另一種想法——
這些現場,的確是經過偽裝的,但是,這只是個誘導陷阱。
案發現場的確就是下水道附近。
阿諾德瞇起了眼睛。
聰明的犯罪者會反偵察,會偽造證據,會偽造不在場證明,會與警方、與偵探進行各種各樣的智斗。
而最容易出現的,就是猜疑。
警方會怎么想,那我就利用這種情況。
阿諾德已經見過了不少這樣的情況。
警方或許也有了一定經驗,會仔細辨認犯案者設下的陷阱。
但是......
“犯罪者知道警方會怎么想”
“警方知道犯罪者知道警方怎么想”
“犯罪者知道警方知道犯罪者知道警方怎么想”
思維簡單的人面對這種狀況,總是會簡單粗暴地認為想得越深,越是后手的會越厲害。
但是,有時候,想得太多反而會對自己的處境帶來危險,起到反效果。
而且,這種猜測,本身是建立在對方能夠發現疑點的情況下,一種預設式的對抗。
就比如現在,如果警方沒有懷疑線索,而是直接認為是就在下水道附近發生的案件,那么就是一種典型的反效果。
又或者反過來,原本沒有什么問題的現場,因為多想了,把一些并非證據的東西預設成證據。
然而,也正是因此。
他確實發現了人為制造出的疑點。
那么.....
......
窗外,一個夜鶯鳥人正遠遠地望著阿諾德所在的住所。
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個拄著拐杖的幽綠色鼠人:
“你的計劃看來不怎么有效啊?”
“但是是最隱秘的方式,不是嗎?”
“隱蔽?”
“看來你認為因為已經暴露了,所以就要快速結束對吧?”
“當然,難不成你認為你的計劃更好嗎?”
“是的,對我來說更好。”
“‘對我來說嗎’?”
“是的,就像你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一樣,有自己的計劃,即使我進行我的計劃,你也沒有停止行動,不是嗎?我當然會以最利于我自己的方式來兼顧你的計劃。”
“嗯。”
幽綠色的大鼠轉過了身,從夜鶯鳥人的身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