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各異?”
老賈似乎也放棄了猜測背景,猜測他意圖的行動,沒有觀察他的行動,只是出聲解釋:
“規律層次的收容者和污染體,能夠大規模地把其他生物、周圍的環境都改造成與他一致的形態。”
他注視著堯言:
“如果我一直在偃城,那么我之后也會變成一只木頭機關的老鼠。”
他說著,扭過頭看向了遠處:
“舊時代的人類是群居的動物,他們的意識會互相影響,通過各種方法把周圍的個體同化成與自己一致或接近的精神意識。”
有嗎?
雖然在心中自問時,堯言就已經回答了是,但是,很多細節還是值得推敲一番的。
不過他并沒有插話。
只是老賈越說,就越不像是在解釋,而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語速也變得快了些許:
“一個收容者或者污染體同化了其他收容者或者污染體,這些被同化和污染的對象會成為新的源頭。”
說著,他似乎夾帶起了憤怒的情緒:
“污染體容易產生變化,形態很難穩定,所以還是比較難形成大規模的同類環境。”
“但是收容者不同,他們的同化甚至會讓其他收容者的精神核心形態發生改變,成為復寫。”
說著,他的鼠眸中的情緒迅速消退,因為漠然和冰冷的肅殺:
“收容者到達規律層次后,同化現象會不斷累積擴大。”
堯言大概聽懂了。
用個形象點的生物基因例子,收容者是不會或者極難發生異變的復制行為,而污染者則是突變。
不,不太對,應該是被污染的污染體或者收容者會因為污染概念和原概念結合而形成新概念,而收容者同化的污染體和收容者會被覆蓋,繼承同化來源的概念,失去自己的概念。
理解了老賈發言的堯言正想說些什么,就聽到老賈愈發冰冷的下一句話: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想問的多著呢。
堯言短暫停頓后,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么不周山沒有被污染同化?”
而聽到這句話,他卻看到了老賈冷漠到極致的視線:
“因為,不周山是差不多先生的遺留,這里本應該是我們污染者的樂園。”
他冰冷的聲音似乎擴散了出來:
“污染體們的力量會不斷互相影響,造就更強大的污染體。”
“但是,那群污染體在差不多先生消失之后,闖進了這里。”
“他們寄生在了這里。”
老賈說著,聲線突兀地恢復到正常的形態:
“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這些地方看看。”
“被差不多先生斬殺的最強大的收容者之一的收容者留下的痕跡。”
“哦,對了,他叫‘等級制’。”
“不過更有可能是‘階級’。”
“但我最傾向于‘標準’。”
在老賈的身影消失在街道陰影中時,堯言的視線也不由得定格在了地面上的幾塊通行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