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叔父,您……這是怎么了呀?”
丁辰見到如此狼狽的夏侯惇,似乎還負了傷,不由驚得七葷八素,趕緊跳下馬來。
夏侯惇在他的心中,那是跟呂布、關(guān)羽、太史慈平起平坐的存在。
不止武力過人,而且武將技強悍。
碰上敵軍直接放大招就好了,怎么可能落到這步田?
此時夏侯惇看見丁辰,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又尷尬起來。
值得夏侯惇高興的是,此時丁辰手下運糧軍已經(jīng)擴充至一千人。
他身負重傷,身邊就剩這幾個人了,本來準備倉皇脫逃,見到丁辰這運糧隊,不啻于見到了救星一般。
有這支軍馬保護,性命自然無憂。
可尷尬的是,丁辰畢竟是個晚輩,運糧任務(wù)完成的穩(wěn)穩(wěn)當當。
倒是他一個做長輩的,率領(lǐng)那么多人與敵軍對峙,卻敗的如此凄慘,讓他臉面怎么放的下來?
“哎!”
夏侯惇長嘆一口氣,懊惱的道:“終日打雁,沒想到叫雁啄瞎了眼。
前幾日你剛走,苦縣城內(nèi)守將橋蕤便派人出城,說要開城投降。
我想著他們以一座孤城駐守于此,左右也無其他出路,除了投降之外別無他途,于是便答應(yīng)了。
后來他說要跟我面談,我自持武力,想著若是談不攏,倒可以趁機斬那匹夫于馬下。
我兩人約定,誰也沒帶軍兵,單獨在城下碰面。
誰想那匹夫陰險的很,早已提前在城外埋伏了一支人馬,驟然殺了出來。
在軍兵與那匹夫夾攻之下,我不是敵手,受傷敗逃。
然后他城內(nèi)軍兵順勢殺出來,趁我手下群龍無首之際,給誅殺殆盡了。”
夏侯惇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為自己被屠戮的手下感到心痛。
丁辰心想,看來真實的戰(zhàn)場跟游戲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在實戰(zhàn)中并沒有武將技,夏侯惇雖然勇猛,但是面對四面八方的敵軍圍攻,也無法開無雙。
有一點現(xiàn)實倒是跟游戲挺相符,那就是智力都不高。
無論夏侯惇還是夏侯淵,都曾中過不少敵人的詭計。
不過在這一世夏侯惇既然成了他丁辰的長輩,丁辰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叔父的智商再被敵人按在上摩擦了。
丁辰出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介懷,不知叔父這是準備去往何處?”
“還能去哪里?自然是去汝陽前線,向兄長負荊請罪。”
夏侯惇灰頭土臉的道:“若兄長允許我戴罪立功,我便率領(lǐng)人馬重新殺回來,踏平這苦縣,以解先前之恨。
如今我兵馬已然損失殆盡,你這運糧隊也不能再往前走了,不如隨我一起回汝陽,然后再重新殺回來。”
丁辰看了看周圍那一人高的野草,再看看眼前的夏侯惇,自然想起了未來的博望坡火戰(zhàn)。
這形,這草,這時節(jié),簡直是用火攻的最佳時機。
他沉吟了片刻道:“叔父,要想拿下苦縣,或許不用去汝陽調(diào)兵,用我這運糧軍馬就足夠了。”
“你這點軍馬就想去攻城?”
夏侯惇瞪大了眼睛,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你這也太兒戲了吧,此時城內(nèi)至少還有五千軍馬,你這千八百人,又是屯田軍,且沒帶攻城器械,恐怕到不了城墻根,便全軍覆沒了。
你別異想開,先前吃了敗仗的是我,又沒你任何責(zé)任,不用擔(dān)心折返回去會受到懲罰。”
“叔父,我這點人怎么會去攻城呢?”
丁辰笑道:“您先去前面歇息片刻,包扎一下傷口,給我兩個時辰的工夫,若是不成,咱們再回汝陽也不遲。”
“你這孩子怎么不聽人勸?”夏侯惇覺得丁辰的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