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幾年來,雖然下紛爭四起,民不聊生,但是陳國卻在國相駱俊的治理下,富國強兵,輕徭薄賦,百姓生活安定,安居樂業。
這苦縣乃陳國第一大縣,更是人口密集,糧草豐足,相比這亂的不成樣子的下,這里簡直是人間樂土。
可是一朝風云突變,打破了他們的美好生活。
袁術派人暗殺了他們的國主與國相,袁軍像強盜一樣的闖進了他們的家園,見到糧食就搶,見到女人也搶,誰若反抗就殺。
已經過了那么多年安定日子的陳國百姓哪見過這個,一時間大家感覺從云端墜入了獄。
可是一幫手無寸鐵的百姓又能如何?
只能眼睜睜看著袁軍在自己面前搶走自己的糧食,禍害自己的妻女。
這時候他們才豁然想起來,自己不止是陳國子民,同時也是大漢的子民。
有能力且有義務為自己主持公道的,恐怕只有近在咫尺的許都朝廷了……
……
紅日西斜。
此時正是初春時節,杜鵑在耳邊發出陣陣悲鳴,似乎在對這一方百姓所遭受的苦難,表達哀怨與嘆息。
丁辰跨馬走在苦縣街頭,享受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百姓頂禮膜拜。
他們之中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有劫后余生的婦人,俱都對眼前的少年將領感激涕零,恨不得結草銜環以報。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丁辰在上一世的和平年代,很難有機會當英雄,很少有人能同時被千人萬人感激。
除非能袁老那樣。
可是他自從來到這個狼煙遍的世界,卻經歷了跌宕起伏的人生,方才一個舉動便殺了三千人,一不留神又成了這上萬人城池的救世主。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玩一款《帝國時代》之類的戰略游戲,但是游戲里的每一個農夫、礦工、軍兵,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都有父母妻兒,親朋故舊。
痛了會哀嚎,傷了會流血。
他作為這個游戲的玩家,感到無比的沉重。
這個游戲太血腥,他不想玩,但是已經入了局,也由不得他了。
穿過叩謝的百姓,很快來到袁軍軍營。
兩千受傷的袁軍兵士早已經放下了武器,雙眼無神的坐在營里,大概是在對未知的命運感到迷茫。
倒是魏延已經高興壞了,意氣風發的騎馬跨刀,在俘虜面前來回飛馳,耀武揚威。
這些來他摧枯拉朽一般的收割著袁軍將領的人頭,突然產生了一種幻覺,原來這世間的武將,也不過如此啊。
就連打敗了夏侯惇的橋蕤,在自己面前也走不過十幾個回合,難道……自己的武力……已經高到了可以碾壓夏侯惇的程度?
看著有些飄了的老魏,丁辰不由揉了揉眉心,看來應該給這貨降降溫,讓他認清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
營帳里,蓬頭垢面的夏侯惇已經包扎好了傷口,臉色灰暗坐在下閉著眼睛沉思。
他面前躺著的是傷勢更重的夏侯蘭,腹部被扎了一槍,僅僅用布條給勒住了,血依然在往外滲,肩上背上所中的箭桿雖然被砍斷了,但是箭頭依然留在肉里。
如不盡快救治,必有生命之憂。
“將軍,你不該聽信那丁郎君之言,在此耽擱,應盡快趕去汝陽,向主公請罪,請求將功折罪。”
夏侯蘭虛弱的道:“不能給袁軍以喘息之機,將軍要率軍殺回來,拿下苦縣,誅殺袁軍,為咱們死去的兄弟報仇啊。
咱們那萬余兄弟,不能白死。”
“我自然知道,”夏侯惇想起此前自己那一眾手下,不由的仰嘆息。
他帶的青州兵是曹軍之中最精銳的,同時也是軍紀最差的。
在宛城之戰的時候,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