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于禁在那里打他的如意算盤。
此時汝陽城內,守將雷薄陳蘭二人正站在北面城墻上。
他們二人鎮守的汝陽城,當初面對曹軍主力圍攻數日,但是城池堅如磐石,巍然不動。
沒想到曹軍竟然放棄了進攻,繞過汝陽直撲平輿而去。
如此孤軍深入,可謂犯了兵家大忌,雷陳二將感覺立功的機會來了。
“根據斥候來報,曹軍運糧隊伍離汝陽已不過五十里。”
雷薄看著前方微笑道:“平輿方向剛剛焚毀曹軍部分糧草,若我等再把曹軍這支軍馬所云之糧焚毀,則圍攻平輿之曹軍將不戰自退,到時你我二人必是首功。”
“將軍若有什么動作,到時于禁殺過來,我等該如何抵擋?”陳蘭憂慮的說著。
于禁乃是曹操手下的虎將,他們兩個自忖加起來也不敢保證能打得過于禁。
此時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向右看,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曹軍營寨,向左看,則能看到曹軍運糧隊伍即將要走的那條路。
雷薄指著東方曹軍營寨,哈哈笑道:“那于文則故意將營寨扎與東方,這是故意賣個破綻,要對我等用引蛇出洞之計,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看著陳蘭差異的眼神,他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陳蘭聽的連連點頭。
“報——”
這時候有斥候跑上城頭,大聲道:“稟將軍,曹軍糧隊離城下只剩二十里。”
“來得好,好戲就要開始了,”雷薄冷笑著大聲吩咐道:“抬槍備馬,準備出擊,為主公建功立業,正在此時。”
雖然袁術已經稱帝,但是雷薄等大部分將領還是習慣稱袁術為主公,而不是陛下。
其實在袁術陣營里,絕大部分人都覺得袁術稱帝之舉頗為不智,只不過袁術一意孤行而已。
雷陳二將回到了將軍府,頂盔摜甲,作最后的部署。
對方既然是運糧軍,必然不是曹軍主力,所以他們殺出去之后,必然會面對龜縮防守。
他們兩人商議,此時最宜用的戰法是,各率領一支人馬左右兩側包抄,使對方首尾不能相顧,然后趁機焚毀糧車。
計議已定,兩人準備按計而行,突然有斥候跑進來道:“稟將軍,曹軍運糧軍在城下叫陣。”
“啥玩意兒?”
二將面面相覷,都聽傻了,雷薄滿頭霧水的道:“運糧軍還敢叫陣?我沒聽錯吧。”
陳蘭詫異的道:“這怎么有種大姑娘主動挑釁流氓的感覺?”
“額,這比喻欠妥當!”
雷薄白了陳蘭一眼,問那斥候道:“城下之人可曾報出姓名?”
“他說他是常山趙子龍,”斥候道。
“趙子龍是誰?”雷薄在腦海中思索,卻怎么也想不出下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陳蘭也搖頭道:“沒聽說過!不知是否有詐?”
他們倆也很謹慎,趕緊又爬上了城頭。
只見城下有一白馬銀槍的槍騎兵,指著城墻上大聲喝道:“大漢籍田令麾下常山趙子龍在此,誰敢出來受死?”
雷陳二將聽著對方報的名號就不像話,籍田令是主管農田的官員,麾下就算有軍兵也是屯田軍,哪里冒出來個如此莽撞的戰將?
而遠處,曹軍綿延數里的運糧車正緩緩行來。
雷薄對陳蘭道:“這趙子龍不過是個槍騎兵,依我看,他是在虛張聲勢,好唬住我等,以便讓他運糧軍通過。
我可不能上這當!
按原商議而行,你率一千軍馬向左包抄,順手將那趙子龍斬殺。
我出城之后向右包抄,去面對曹軍主將,到時恐怕要棘手一些。
總之咱們需要速戰速決,斬殺敵將之后迅速放火,燒毀糧草,立即入城。”